牧放喃喃道:“你們兩個,都很奇怪。”一抬頭看見王維滿喜不自禁地表情和慕容客似笑非笑的神態,補了一句:“你們大家,都很奇怪。”
風輕寒和妲煙這一場氣,各自生了大半個月。風輕寒天天和王維滿呆在一起,完全無視妲煙和牧放,他這樣的姿態,在妲煙看來就是表明了立場,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牽扯,妲煙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他,隻是心裏要走的決心更加堅定了幾分,一行人各懷心事到了風石堡, 也不見兩人關係有所緩和。無端苦了牧放,在風輕寒麵前落得不是人,平白無故背了黑鍋。
牧放是苦了,王維滿可是歡喜得很。風輕寒待她從未如這般這樣親近和親密過,能跟他長時間呆在一起,是王維滿盼望了兩年的事,此刻好夢得圓,王維滿恨不得時時刻刻帖在風輕寒身上,哪裏管得著旁人如何看如何想?
一行人到了風石堡,風苻早已得到風聲侯在堡外,待幾人一行到達,風苻立即撲上來抱住風輕寒,眼睛裏淚光閃閃,口裏直喚:“輕寒我兒,你受苦了!”
風輕寒先前的冷漠全部消失不見,隻見他回抱著風苻,用寬慰小孩子的語氣安慰他:“爺爺,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風苻摸了一把眼淚,才不好意思地對其他人笑道:“不好意思,讓幾位見笑了。”
慕容客笑道:“風爺爺說的什麼話,都不是外人。”
“倒也是……唔,這位是?”風苻答應著,眼睛掃過王維滿,突然才反應過來多了一個人,立即出聲問道。
風輕寒少不得要介紹一番:“這位是五毒教的教主王維滿,這位是我爺爺,風石堡的當家人,名諱風苻。”
王維滿一聽是風輕寒的爺爺,立即笑臉相迎,平日裏的高傲全然不見,恭恭敬敬地行禮:“晚輩見過風堡主。”
她雖是女子,但好歹也是一教之主,風苻連忙伸手虛扶:“不敢當不敢當,教主不必多禮!”
見禮是見過了,風苻便當先引著眾人前往飛熊殿。妲煙對風石堡已然不陌生,見那行人各自其樂融融,說不上來的傷感,腳步越走越慢,不自覺就落在了後麵。
妲煙也不著急,趁著大家也沒注意到自己不在,幹脆自己在風石堡遊走,算是離開之前最後看一眼風輕寒生活的地方吧。
繞過飛熊殿,進入風石堡的住宅區,眼前就是自己曾經和風輕寒一牆之隔的院落。妲煙正打算推門進去,手才搭上門,門就從裏麵“吱呀”一下,突然開了,門後露出一張圓圓的娃娃臉來,一雙黑黢黢的眼珠子看了妲煙一眼,立即驚喜喚道:“妲煙姑娘,你回來了?輕寒找到你了?”
原來是許久不見的秦雙。
秦雙探出半個身子向妲煙身後張望:“咦,輕寒沒跟你一起?”
“輕寒帶了王維滿來,現在在飛熊殿呢!”妲煙話一出口,立即覺得不妥,酸得厲害,連忙補了一句:“牧放和慕容也一塊來了。”
好在秦雙本來就是個缺心眼的,也沒聽出妲煙的什麼不對來,聽說風輕寒等三人都來了,不禁喜出望外:“他們都回來了,太好了!慕容這家夥將風石堡一堆雜七雜八的事丟給我和風傾,可把我整得焦頭爛額,正好全部丟還給他!妲煙,你怎麼沒在飛熊殿啊?”
妲煙苦澀一笑:“他們算是一家人,我去幹什麼!”
“你也是一家人啊,你和輕寒……等等,你剛剛說輕寒帶了誰回來?”秦雙本來是笑嘻嘻的,話說一半才反應過來:“王維滿?五毒教的王維滿?”
妲煙點點頭:“嗯,王維滿這次回來,應該會在風石堡呆很久吧,我也隻不過是來看看你們,也要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不行!你跟輕寒才是天上地下最般配的一對,她王維滿憑什麼插一腳?你看,我聽說你要回來了,還特意過來給你打掃屋子,你居然就要被逼走了!不行,我非去瞧瞧不可,我要問清楚,你跟輕寒是怎麼回事!”哪知道秦雙的反應卻十分激烈,風一般地拔腳就往飛熊殿衝去,妲煙連忙拽住他,卻沒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