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寒無奈,隻好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兩年前,慕容客、牧放和風輕寒三人去南疆遊曆,途徑滇南的一片竹林時,風輕寒突然寒毒發作,不巧的是,那日風輕寒身邊所帶的壓製毒性的藥竟然沒有了,慕容客和牧放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風輕寒被寒毒折磨得死去活來。
在風輕寒生死徘徊之際,竹林裏卻來了位盛裝打扮的異族姑娘,她手裏提著寶劍,麵色冷酷,與那張柔美婉約的臉全然不符。她經過風輕寒他們身邊時,看到了風輕寒,猶豫了一下,隨即從懷裏掏出一根竹管,放出一條通體金黃的小蛇,說了聲“去!”
那金色小蛇出了竹管,落下地來,立馬在地上打了個滾,隨即繞著幾人轉了一圈,選了一個方向遊走了。
那女子自己卻在風輕寒身邊蹲下來,從懷裏拿出跟銀針,毫不猶豫地紮在風輕寒的人中穴上,然後從懷裏又拿出一根竹管,拎出一條碧綠的細蛇,小刀在蛇腹一劃,利落地取出蛇膽,喂到了風輕寒的嘴裏。
做完這些,她站起來道:“我住在前麵不遠處的竹樓,這位公子病的不輕,待會兒他醒了,拿著這個帶他來找我吧!”然後扔給牧放一塊木牌,再也不管牧放和慕容客,取下銀針,直接順著金色小蛇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那木牌很是樸素簡單,隻刻著兩個子:“五毒。”
風輕寒服下蛇膽,竟然慢慢平靜下來,不多時就醒轉過來。
牧放就道:“這姑娘來頭不簡單啊,剛才那條金色的小蛇,似乎還是百蛇之王呢!似乎是五毒教的人啊。”
慕容客也道:“看她手法嫻熟,似乎在醫理這方麵有點本事,難道她能解輕寒的毒?”
聽牧放和慕容客這樣一說,風輕寒就一麵本著道謝的心,一麵又懷了三分期待地前往那女子說的竹樓。
這一次拜訪,三人都對王維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人到達她說的竹樓,遞上木牌,就有丫鬟帶領他們去找王維滿。穿過幾棟簡單地竹樓,就見一個涼亭中,王維滿換了身衣服端坐在其中,腳邊伏著一個被捆綁得很是嚴實的漢子,正戰戰兢兢求著饒命。
王維滿漫不經心地喝著茶,淡淡道:“饒命?你背叛我五毒教,殘殺教主,你就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天。”
風輕寒等人始知這個美貌的女子,赫然正是聞名天下的五毒教教主!
那漢子已知必死,就不再求饒,直起腰與王維滿直視,怒言相向:“哼,王維凱殘暴狠毒,根本不把兄弟們當人看,死不足惜,我李楊不殺他,也會有別的長老忍不住反抗的!”
王維滿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冷冷道:“你不配提我大哥的名字!”忽而冷笑道:“殘暴狠毒?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狠毒!”
她揚起手來拍了拍,就見兩個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大一小兩把薄薄的刀刃,那漢子見此,背脊立即就僵住了,麵露恐懼。
王維滿輕輕一笑,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不想幹的事:“別讓他半途死了。”
那兩個丫鬟應著,一人端著托盤,一人利落地喂了那漢子一顆黑黢黢的藥丸,然後將繩索解開,三兩下剝了他的衣服。然後在風輕寒三人的注視下,這個看起來纖弱的女子,竟然將那人活生生剔肉剝骨!
那漢子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卻沒辦法真正死去,隻能用悲憤的目光死死瞪著王維滿。一個時辰後,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血淋淋的骨頭架子,那人才真正斷了氣。王維滿站起來冷冷道:“都給我記住了,誰敢叛教,就是這個下場!”
王維滿處理了教中的事務,終於有時間來搭理風輕寒等人。她行動如風,不多說話,直接拉了風輕寒的手診脈,隨後觀察了風輕寒的眼瞼,在風輕寒身上的幾個穴道上捏了捏,直起身來道:“你的毒是天生就有的,我治不好。不過我卻可以讓你多活兩年,讓寒毒五年內暫時不發作。”
風輕寒沒說話,心道:“來我的來曆都不問,這姑娘倒是自負得很。”慕容客就很是積極,半信半疑回道:“真的?”
王維滿就微笑道:“我對你的來曆不敢興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閉關,你留在五毒教陪我三個月,我給你續命,如何?”她竟然猜對了風輕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