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滿不以為意地笑道:“怎麼熟悉了?”
“啊,想起來了,妲煙,不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名頭很響,風石堡上一劍震群雄的那個女俠嗎?”那丫頭想了半天,猛然恍然:“對,就是她!聽說風石堡少堡主對她可上心了,有段時間她消失不見,風石堡主還親自畫了她的畫像,讓風石堡的人滿天下的找呢!”
王維滿定住了腳步,美麗的麵容一派平靜,唯有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一瞬間變得幽深難測:“你是說,她就是最近幾個月都跟輕寒形影不離的女人?輕寒還為了她,動用風石堡的人去做這種小事?”
王維滿這樣的表情,別人不知道,她身邊的丫頭可是了如指掌,每次她眯起眼睛,氣息就變得危險,聯想到教主的殘忍,那丫頭被嚇得一張臉全無血色,直直後退了幾步,撲通一下跪倒,顫巍巍道:“教主……教主饒命啊……”
王維滿嘴角勾起,笑容溫婉,語氣溫柔:“求我饒命做什麼,你這麼乖地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一雙素白的手伸出,慢慢撫摸著那丫頭的頭發,漸漸滑到她的脖子,就聽見“哢嚓”一聲輕響,那丫頭哼都沒哼一聲,就此絕命。
她收回手,嫌惡地拍了拍,眼睛瞟向妲煙的房間,喃喃道:“輕寒上心的女人啊,看來,我小瞧了你了!”
……
夜色漸起,萬物俱靜。此時景陽縣的官道上,兩匹駿馬飛馳而來,當先一人臉色蒼白,一身紫袍隨風翻飛,俊美的臉麵無表情地板著,要不是那雙怒火騰騰的眸子,很難讓人覺得他是有情緒的人。
他手裏的馬鞭狠狠地揮舞,似乎是將嫌馬跑得太慢,隻一個勁地趕路。時至初秋,夜風涼爽,他卻是滿頭的汗。
後麵一人一身青色長袍幾乎融進夜色,鐵青著臉,駕著馬在努力追趕前麵的人,口中焦急地喊道:“輕寒,停下來,快停下來!”
正是風輕寒和慕容客。
“沒找到他們之前,你最好別招惹我!”風輕寒沒有停下來,反而是回頭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一直覺得妲煙來路不明,不喜歡她,你為我為風石堡著想我可以理解;但是牧放是我們的兄弟,現在九冥追得這樣緊,你卻將他丟下,萬一他出了什麼好歹,你要我怎麼跟牧爺爺交待!”
“輕寒,你聽我解釋……”慕容客追不上風輕寒,隻好大聲喊他:“你真的不能跟妲煙在一起,她是個災星,是個大麻煩!她惹上的人是我們根本惹不起的,你要是再這麼維護她,遲早要將你這條命賠進去,你知不知道!”
“她隻是一個女子!雖然武功高強,但她和普通女孩沒什麼不同!我不許你這麼說她!”風輕寒頭也不回,遙遙看見景陽縣模糊的建築,心頭一喜,用力一夾馬腹,喝道:“駕!”直奔縣城而去。
慕容客無奈,知道怎麼說風輕寒也一定聽不進去,隻好不說,默默跟著風輕寒奔進景陽縣。風輕寒對牧放知之甚深,直奔最大的客棧而去。
到了悅來客棧,正好趕上客棧打烊,店小二在大廳收拾桌椅,見風輕寒和慕容客二人進來,連忙賠禮道:“不好意思兩位客官,小店已經打烊了,客房都滿了,兩位另尋別處吧!”
風輕寒掃視了一下客棧,麵無表情地道:“不住店,我是來找人。有沒有一個長相俊朗的白衣公子帶著一個紅衣女子來住店?”
那店小二立馬反應過來是找牧放和妲煙的,一邊在心裏權衡著,一麵悄悄觀察風輕寒和慕容客。好在風輕寒雖然冷著臉,長相卻很端正,看著不像個壞人,立馬伶俐地道:“有有有,就住在樓上呢!”
風輕寒麵色一鬆,問道:“他們住哪間?”
店小二立即熟練地道:“那姑娘住在天字二號,牧公子住在天字三號!”見風輕寒要上去,又好心地提醒道:“不過,店裏今天還來了個美貌的姑娘,凶巴巴的,你上去的時候小心些……”話還沒說完,風輕寒一驚不見了。
慕容客急忙跟了上去。
天字號二間上樓左轉就是,風輕寒很容易就找到了。想著夜色已深,妲煙要麼還沒醒,如果醒了隻怕也早已入睡,因此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