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組織?會是什麼組織呢?”慕容客道:“我常年在江湖走動,沒見過哪一個組織,能讓李楨這樣的人為他賣命……就一個天上迷宮,勉強算得上比較神秘,會不會是天山迷宮呢?”
“難道是九冥?”妲煙搖搖頭,皺眉,喃喃道。
坐在妲煙身邊的風輕寒聽到了,秉著不懂就問的精神,立馬問道:“九冥是個什麼組織?我記得你以前也提到過……”
妲煙一愣,心裏感歎風輕寒的執著。當初回風石堡的時候,妲煙曾經無意中提過,沒想到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妲煙喝了一口茶,才道:“九冥是一個存在了千年的地下暗組織,它的位置在哪裏,都有些什麼人至今也無人得知。我隻記得,似乎九冥設下一教主兩護法三祭司,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慕容客冷哼一聲,慢慢道:“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組織,聽都沒聽過,怎麼能憑空懷疑呢?”
妲煙神色凝重,她站起來,走了兩圈,時不時抬頭看著天邊的雲彩,其他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
妲煙忽道:“九冥近幾百年都不在江湖現身了,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九冥還好,如果是……”妲煙抖了一抖,才道:“我記得九冥每次有動作,江湖都是血流成河,被它盯上的門派,每一個能保全自己的!”
妲煙剛說完,猛地一聲叫:“壞了!”說著當先衝出大廳向外跑去,看方向,似乎是風石堡的亂葬崗。那五人不知緣由,隻好跟去。不過幾人武功不及妲煙,風輕寒也才剛剛接觸內功,雖有妲煙打通經脈,內力用起來卻不順,速度自然不及妲煙。
幾人趕到亂葬崗,隻見妲煙背著墨劍,半跪在一個新挖出來的坑前,一語不發。跑得太快,她的發絲略顯淩亂,單薄的身影此刻看起來十分孤單。
幾人走近了,才發現妲煙竟然是在不停自言自語,見他們靠近,妲煙的眼睛一一掃過幾人,定格在風輕寒的臉上:“他們來了!是九冥,就是九冥!怎麼辦……怎麼辦……他們來了,我的力量定然是護不住你的……非城,怎麼辦……”
“非城?為什麼對著我叫非城?”風輕寒心裏疑惑,但看妲煙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裏隻覺得被揪得一抽一抽地痛,他走上兩步,輕輕抱了抱妲煙的肩膀:“到底怎麼了?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風輕寒的氣味撲麵而來,妲煙隻覺得微微安了安心,前一刻心裏的恐懼和擔憂似乎都散了不少,她定了定神,道:“九冥教的人在右手手腕處都刺有火蓮花,而且這花朵有個奇異的特性,就是隻有身亡的時候才會出現,然後從蓮花處蔓出火焰來,將屍體焚燒殆盡。我剛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那朵蓮花……”
“這麼說來,秋菊,李楨都是九冥的人了?”
“秋菊的武功在同一年紀的人裏算拔尖的,那李楨比她還要大上許多,隻怕在場的人裏隻有妲煙是他的對手咧!”
“李楨會不會是九冥教的護法祭司中的一個?”風輕寒道。
“不是,以我之見,李楨可能隻是九冥裏一個不出名的小角色。高手雲集,飄忽不定,行事狠辣,這才是九冥可怕的地方。”妲煙離開風輕寒的擁抱,目光轉向土炕中已經被燒成灰燼的人,變得深邃不可捉摸。
此話一出,幾人都驚呆了。慕容客剛和秋菊交手,李楨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名的高手,二人居然隻是小角色?半晌,牧放才道:“既然九冥是想挑起武林爭鬥,那七派會盟,不是正中了他的圈套了嗎?”
“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怎麼防禦七派的攻擊,而是怎麼想辦法化解這場鬥爭,減少江湖的內鬥。”妲煙說著,轉向風輕寒,然後道:“在不知道九冥的真正目的之前,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把信給我,我來想辦法。”
“你想去七派會盟的落腳處張家莊?”風輕寒斬釘截鐵道:“不行,現在九冥已經盯上了你,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李楨的實力如何,你不能去犯險。”
妲煙飛快地靠近風輕寒,從風輕寒的袖中掏出那封信拿在手上,衝風輕寒笑笑:“你還不信我的武功?九冥裏李楨那種小角色,我可不懼!”
七月的天,夜晚的風都帶著濕熱。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當夜色完全籠罩大地,世界漸漸進入安眠時,妲煙懷揣著李楨的密信,運起內力腳下不停地趕到了太白鎮。
七派落腳的地點是鎮東的張家莊。妲煙趁著夜色潛進去,躲在一叢灌木後,見一群丫鬟打扮的女子走過來,就順手攔了一個丫鬟,壓低聲音問道:“少林方丈無空大師的房間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