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煙笑了:“你不出汗是因為你從娘胎裏帶來的毒素全堵在了你的皮膚下,我給你吃的那些藥丸,是為了增強你的血液流動速度的,現在讓你跑圈,也不過是為了讓藥效揮發出來,出出汗熱熱身!”
風輕寒隻能從樓梯上爬起來繼續跑,再跑了三十多圈,皮膚才終於有了濕潤感。
妲煙便笑道:“好了,今天先到這裏,我準備好了藥材熱水,你去脫了衣服泡一會兒。我去準備待會兒給你喝的藥!”
風輕寒解放式的發出一聲長歎,答應著去了。進了房間一看,妲煙將自己房裏的大浴桶搬了過來,擺在自己的屋子中央,浴桶裏盛滿了深綠色的藥湯,正向外冒著熱氣。
風輕寒脫了上衣,本來還想脫了褲子,但想了想,還是穿著底褲慢慢將自己浸入到藥湯裏,隻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
這藥湯顏色不怎麼好看,味道卻不如想象中刺鼻,反而散發出一股不知名的淡淡清香。風輕寒靠著浴桶的邊沿,想到自己此刻呆的是妲煙赤身呆過的地方,不由一陣臉紅心跳。
聞著那淡淡的香味,風輕寒隻覺得一陣心安,身體慢慢騰出一股倦怠,他終於抵擋不住,靠著浴桶睡了過去。
妲煙端著藥碗走進風輕寒的房裏時,風輕寒已然睡得很沉,平日裏那雙老是似笑非笑的眼睛此刻安靜地閉著,睫毛微卷,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說不出的好看。
妲煙伸手試了試水溫,已經有些微涼,看來風輕寒已經睡了多時了。妲煙伸手掐了掐風輕寒的臉,入手膩滑如女子,卻是真實的觸感,一時間就有些恍惚。
睡夢中的風輕寒似乎是覺察到了妲煙的觸碰,輕輕哼了一聲。
妲煙忍不住樂了:“小樣,剛見麵時不把我當回事,看我是女子就欺負我,這下你昏睡著,看我怎麼整治你!”
當即放下手裏的藥碗,挽了袖子,雙手在風輕寒的臉上瞎捏瞎扯,直把風輕寒一張白色的臉弄出腮紅來。妲煙千年沒有這樣孩子氣過,一時就有些玩開了,玩了半天,似乎還不盡興,又伸手去藥湯裏掐風輕寒腰上的肉。
誰料一伸手,位置沒找準,摸到了風輕寒的褲子。
妲煙呆了一下,隨後就笑開了:“看不出你還挺害羞的嘛!教你脫衣服泡,你卻不敢脫褲子,難道怕我非禮你不成?”越是這樣想,就越想要惡作劇,當機立斷地將風輕寒的褲子脫了,將濕淋淋的褲子扔到地下,索性又順手在風輕寒身上摸了兩把。
風輕寒動了動,頭沒靠穩,慢慢從浴桶邊沿滑了下去,妲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風輕寒的腋下,往上提了提。入手頗為沉重,不由後悔:“早知道你這麼沉,我就不加這麼多助眠的藥劑了,這下估計怎麼折騰你,不到明日都醒不來了!”
風輕寒睡得沉,妲煙一個人玩著也沒什麼趣,便搬了個凳子坐在風輕寒麵前,一邊細細觀察風輕寒的反應,一邊等著藥湯冷卻變色。
風輕寒的眉頭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皺了起來,似乎水溫的冷卻導致他有些冷,他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樣的神態,和記憶中紀非城受傷時的樣子不由自主的重合起來,看得妲煙一陣一陣的恍惚。
木桶裏的水汽漸漸稀薄到看不見,顏色越來越淺最後變做透明。妲煙心知時候到了,便抬起風輕寒的右手,在中指上輕輕劃了一個小口,再放入水中,然後繞過風輕寒身後,運氣天罡正氣,緩緩注入風輕寒的體內。
風輕寒在睡夢中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雙溫暖而柔軟的手握住,隨即中指疼了一下,手又回到了水中,然後背上傳來源源不斷地熱氣,熨帖得令他全身都熱了起來,鼻子裏聞到熟悉的清香,又睡了過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功夫,看著桶裏的湯藥從透明變作淺淺的黑色,妲煙才停止了內力輸送。妲煙將風輕寒從水裏撈起來,用幹淨的床單一裹,徑直丟到早已經鋪好的被窩裏,然後端著藥碗蹭過去,一勺一勺將碗裏的藥喂到風輕寒的嘴裏。
喂了藥,妲煙輕輕摸了摸風輕寒的腦袋,慢慢笑了:“這是第一天,以後幾天還更辛苦,好好睡吧,非城……”喚著那個名字,心裏的幸福幾乎要滿出來,又看著那張不同於記憶中的臉,不覺就笑了出來。
第二日一早,奉閑居便傳來風輕寒壓低聲音的怒吼:“妲煙,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