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打算出門看看情況,探探地形,了解一下那個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整了整衣裝,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小君端著碗走了進來。
“姑娘,你要出門嗎?”小君放下碗問道。
“嗯,出門看看。對了,我叫王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總是被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稱為姑娘,怪別扭的。
“奴不敢。”小君一聽,惶恐跪道,“奴是奴隸,怎麼可以直接叫主人朋友的名字。”
“咦?你快起來,隻是個名字,又不是大罪,你跪著幹嘛。”王君想要拉起小君,卻怎麼也拉不起來,沒想到這個小屁孩還是個倔牛子。
“姑娘,奴知道,不是大罪,卻是死罪。”小君蒼白著臉低頭回道。
“死罪?小君,你說你是奴隸,可是我看不像啊,”說到此又見男孩顫抖著身子似乎要昏倒的樣子,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想說,”想說什麼了,王君不知道怎麼表達了,一著急,跺跺腳道,“小君,不瞞你,我這次受的重傷傷了我的腦子,將過去的一切都忘得幹淨,包括這個國家的製度、律法什麼的,所以我沒有怪責你的意思,我隻是忘記了,真的沒有怪責你。”
小君聽王君這麼說,半信半疑地抬頭看向王君,見其眼神誠懇,沒有欺騙之意,才放鬆了下來,可是又想到王君失去了記憶,怪可憐的,也不知道當初她遇到什麼大事,選擇了跳崖。
王君見小君相信了她,才鬆了口氣,道,“你快起來吧,我不習慣別人給我下跪。那個,小君,你能和我說說,我們國家是個什麼樣的國家嗎?”
“姑娘,就奴所知,我們大陸存有七國,分別是齊楚趙魏燕韓吳,東是齊國,國右靠趙,左靠燕,西有魏國,鄰接夏煬赤弩月水等十幾個少數民族,南有楚國,左是汪洋大海,右是吳國,吳國與韓國相對,是姐妹國,其中楚國接連母海,土地廣闊,齊國貿易昌盛,韓吳相扶,魏國特產,都是強國。”說到這裏,小君停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麼,之後接著說道,“我們國家是魏國,魏王和六會閣將子民劃分為好幾個種族,公子好像是這麼說的。奴是最低等的種族,奴的上麵還有賤民、平民、農人和商人,貴族士大夫、左右丞相王侯將相和四大世家都是很高很高的種族,女王陛下是天人,是最高的。”小君說到“女王陛下”四個字時匍匐在地低頭尊稱。
王君被小君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後想到小君說女王陛下,急問,“你是說,魏王是女人。”
“姑娘——”小君惶恐地出門查看四周,方又回到桌邊悄聲道,“姑娘,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這麼直白,這是對女王的大不敬呀,是死罪的。”
“什麼啊,”王君低語,很是無言,難道說魏王是女人就有罪嗎?還能否定掉魏王不是女人這個事實。“好,我不說就是了,你剛說得那些都是你們公子和你說的?”王君不相信一個侍兒會知道這些。
“嗯,公子很是聰明,奴從來沒有見過哪家男子有比公子聰明的。”小君一臉自豪感。
王君坐到椅子上,回想著小君告訴她的有關這個大陸的情況,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來了女尊社會,而且這個時空的國家名字和戰國相同,從製度上沒有完全脫離奴隸製還有點封建製度的味道,王君想,這個時期應該是奴隸製向封建製轉變的時期吧,七國並存,所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戰爭是早晚的事,哎,為什麼不穿到戰爭結束後的幾年呢。可她沒有想到曆史的發展是循序漸進的,結束後的時代還不是要麵對下一個戰爭。
“姑娘?姑娘?”耳邊是小君的聲音,王君轉眼看著麵前的男孩,想想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這麼大的孩子還在讀書享受著小王子的待遇,真是可憐。
“姑娘,奴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小君又是惶恐道。
“啊?沒有啊。小君,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王君感謝道。
“奴隻是把公子的話再重複了一遍,也沒有為姑娘做什麼,姑娘,姑娘不用感謝奴。姑娘,您還是快些喝藥吧,藥快涼了。”小君從來沒有被人感謝過,收到王君的感謝,甚是高興。
“嗯。對了,你以後別稱我為姑娘了,怪見外的。你也說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王君說完端起桌上的碗,濃濃的藥汁讓她很想吐,可是想到隻有養好了身體才可以帶走美人公子和小君,便忍著喝了下去。
“那奴喚姑娘小姐吧。”小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