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了,五彩的霓虹燈瞬間照徹整個夜空,每個人的夜生活就如同那斑斕的華燈一樣神秘多姿。
“誒—噬血,我沒聽錯吧?你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想半個身子踏入墳墓了?”冷幻紫一臉大驚小怪地說道。
“咻!”一把水果刀從冷幻紫的發際左側飛過,幾根發絲掉落的同時,刀尖深深紮進的靶心。某人頓時冷汗直流。
“墳墓?你還真敢說啊。”平靜的語調透著淡淡的冷。噬血也就是夜泠雪坐在房間的一角,手裏端著紅的妖豔的法國紅酒,嘴角輕輕沾了沾,舉止幽雅的像中世紀的女王。
“噬雪,饒了幻這回吧,水果刀可是差點射中她的命門啊。”冰霜也舉著一杯紅酒,和夜泠雪碰了碰杯,才喝下去,一滴不剩。
“對啊!對啊!我隻是太驚訝了嘛!堂堂風靡全世界的神秘殺手噬血要褪盡一身的鉛華去結婚誒?鬼才信咧!”冷幻紫不甘示弱的為自己辯護著。
“這麼說我們都是鬼嘍。”冰霜陰著臉慘兮兮地說道。
“對,我們都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為魔鬼幹杯!”我如此說道。
“來!為噬血的幸福幹杯!”
“cheers!”
“cheers!”
“cheers!”
也不怎的,冰霜話鋒一轉,“小鳥依人”般靠在了夜泠雪的右肩:
“我呢,要做新娘的化裝師。”
“我呢,要當新娘的伴娘好不好?”冷幻紫抱著我的手臂撒嬌道。
“你們……”說不感動就是假的。明天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她們都存在著一定的危險。
風宿,你是真心的嗎?
——
夜泠雪坐在貴賓房的銀椅上,麵無表情地任著冰霜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因為男方隻有一個哥哥,而夜泠雪這邊也隻是多了兩個蹭飯的。所以婚禮就顯得簡單了些,新郎也就隨著新娘去了,反正不急嘛。
雖說婚禮是簡單了些,但夜泠雪這一身行頭卻都是名牌中的名牌。暗組織沒什麼本事,就是朋友多。無論是護唇膏、腮粉、口紅乃至一枝睫毛筆都有十幾種不同層次的品牌,全都是世界上的首席設計師為夜泠雪量身定做的。而這些首席設計師剛好都在冰霜的獵豔名單上。
在夜泠雪的臉上多折騰幾秒,冷幻紫驚訝的幅度就大了一圈,嘴巴張得能裝得下一個鴨蛋。不由得喊出聲:“天!噬……雪啊,沒想到你做女人可以這麼美啊!”連她這個自喻天生麗質的人也不得不被其折服。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化的妝。”冰霜得意的為夜泠雪點上最後的眼影。
“是嗎?”我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見我不相信,幻連忙架著我到一麵大鏡子前,芊芊玉指指著鏡內:“來,好好看看。”
我狐疑的抬頭,怔了怔,不禁要反問自己:這真的是我嗎?
一襲奶白色的婚紗穿在她突觸勻稱的身段,從右肩上的一點連至左腰腰側,點綴的是淡粉色的櫻花花瓣,更顯她清麗的臉蛋嬌小可人。一枚精致的胸針別在胸前,藍寶石雕刻成的蝴蝶鑲嵌其中,暖暖的陽光下,蝴蝶翩然欲飛。真的很美。我輕輕撫上我的臉,鏡裏的人兒亦然做著同樣的動作。可以相信,那個人是我了。
“一定要幸福。”霜上前擁抱著我。對我祝福道。
“我也要,我也要。”冷幻紫興奮地嚷嚷著抱住了夜泠雪她們。
有人!
敏銳的直覺讓三個人的身體僵在了原地。最先放鬆的人是夜泠雪。
這個氣息,是他來了。
門口不知何時倚著一個俊朗非凡的男子,藍色的瞳仁裏滿是溫柔的笑。他舉步緩緩向我走來,臉上仍然維持著那迷人的笑。我看著他的臉,癡了。迷失在他那雙勾人心魄的眼裏。直到,聽見他的聲音傳來,才回過神來。
他說:“小雪,你真美!”聲音變得悠揚溫柔,有著夜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