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沒有了啊?”曉丹迷茫的搖了搖頭:“我跟你說的就是這麼個事。”
“你不是說許晨出事了麼?”我真想把這個單細胞生物拍死,說話有沒有邏輯啊,這就完了?還表現的一副地震海嘯的模樣,嚇唬人是吧?
“他們都鬧崩了這還不算出事了啊?”
我能告訴她隻要許晨不缺胳膊斷腿,不惹官司就不叫出事麼?我這樣解釋有用麼?
“那你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就為了給我報告這麼一個八卦新聞?”
“什麼八卦啊?這可是決定你今後的去留問題的一個大事件。”曉丹突然像作賊一樣湊過來奸笑:“許晨已經和姬筱妤沒戲了,我看你也甭繃著了,幹脆和姬默然離婚與許晨重修舊好得了。”
我無語的看她一眼:“姐姐,你以為結婚是過家家啊?說離就離?再說我想離姬默然也不讓啊,況且,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老婆,已經和許晨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是分是和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曉丹見我如是說,很是失望的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你真這麼想啊?”
我看著她那一張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真相一巴掌抽醒她:“姐姐,這是一個殘酷的社會,不是你以為撞個頭破血流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沒錯,許晨就是我的夢,從此以後,他隻能是我遙不可及的夢。
曉丹仍是不死心的想要說什麼,正在這時臥室的門突然輕輕響起,我們抬眼看去,卻是姬默然從外麵回來了,他可能聽到了我最後一句話,所以看起來很開心,見到曉丹也很友善的問她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
曉丹可能對姬默然的印象極差,所以姬默然留她的時候她則跟見到鬼一樣,臉色瞬間尷尬的直搖頭:“不用不用,我下午還有課,吃飯的話就趕不上了。”
傻子也知道她在撒謊,今天是星期六,哪裏來的課?姬默然似乎也知道她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便也不勉強的客套道:“那好,等哪天我們有時間了去c市請你吃飯。”
曉丹走後,姬默然卻也不問我和曉丹說了什麼,而是非常開心的坐在家裏玩遊戲,因為公司的事情很多很麻煩,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放鬆自己了。
我實在忍不住便問他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姬默然看了我一眼:“曉丹應該告訴你許晨去廣州的事了吧?”
我點點頭,奇怪的問道:“告訴了,你難道就高興這個?”
“不全是。”姬默然停止玩遊戲,有些得意的看著我:“你知道嗎?姬筱妤懷孕了,這次是真的!”
他還刻意將真的兩個字說的極重,生怕刺激不到我,說實話,在聽到姬筱妤懷孕那一刻,我的確腦袋有些懵,我知道姬默然是個說話極有分寸的人,他說有了,就一定是有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姬默然已經輕輕的湊了過來,他眼含曖昧的看著我:“我妹妹都趕到咱們前頭去了,要不咱們也努力一個吧?”
我心煩意亂的很,所以語氣便有些硬:“想要小孩滿大街有的是女人願意給你姬董事長生,我不生!”
可能是我的態度和語氣氣到姬默然,他也瞬間眼神陰鷙的問道:“為什麼?”
抬眼觸到他陰鷙的眼神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多傷人,為了掩飾,我隻好找借口:“那個,我是怕精神病有遺傳,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孩將來像我一樣永遠活在黑暗中。”
其實我說的也不完全是借口,我是真的很害怕我這個病會遺傳給我的下一代。
姬默然聞言,張了張嘴,想說些安慰我的話,但是猶豫半晌終究還是沒有說,最後,他隻很篤定,很堅決的對我說道:“甄矽,我希望你記住,除了我自己的妻子,任何人也沒有給我生小孩的權利。”
我明白,因為童年的陰影,因為父親的背叛,讓他對自己的另一半有一種難以理解的控製欲,就像他說的那樣,婚姻就是要彼此忠誠,他從來不羨慕情人眾多的生活,隻願意過那種一夫一妻,一子一女,一生一世的簡單生活。
這其實也是我始終無法狠下心腸與姬默然徹底了斷的原因,綜合來講,他是個好男人,好丈夫,將來也一定會是個好爸爸,隻是,天不遂人願,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卻注定愛上一個心中隻肯固執的住著別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