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後,姬默然關掉了c市的裝飾公司,正式接手正宇集團,而我,也光榮的成為了董事長夫人,他在e市又買了一棟不輸姬筱妤豪宅的別墅,作為我們結婚後居住的家。
一切塵埃落定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時光,我除了在姬正宇病危時以及在他的葬禮上見過許晨外,就再無緣得見,即使葬禮上那一麵見得也是異常匆忙,我們甚至連半句話也未曾說過,不過我還是看到了他那渴求的探尋目光,他一定是在問,我答應他私奔的事到底何時兌現?
看到這樣的目光我隻能借機逃開,因為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無力感,什麼叫做想不能,我很想放棄一切跟他遠走高飛,可是我們現在有什麼呢?我們什麼也沒有,姬默然那麼固執,那麼害怕失去我,所以他根本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何況他現在勢利大了起來,我們除了逃到國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不被他找到,還有,我現在身份證戶口本早已被姬默然狡猾的控製了起來,就算想要買一張火車票都是困難重重。
更加可惡的是,姬默然似乎是故意的,雖然我想要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買給我,但是就是不給我現金,我身上原來的卡也被他以各種名義沒收走,他就是害怕我會逃跑,所以才對我進行了全封鎖。
直到這時,我才開始隱隱覺得,姬默然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控製欲。我甚至懷疑他之前所表現的那樣溫謙有禮其實不過是偽裝而成的表象。
他現在為了防止我和許晨再有一絲瓜葛,不但對外說我有精神病史,還找了好幾個保姆將我“看護”起來,同她們也毫不避諱的吩咐說我有精神分裂,所以不能隨便外出,更有甚者,他居然連曉丹也不讓我見,電腦手機也要全部沒收,每天除了能看個破電視什麼也幹不了,我有時候試著想逃跑,可是還沒走出別墅半步就被人無情的請了回去。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姬默然說我有精神病,我看他才一副不正常的樣子,我很想和他好好談談,可惜因為最近公司那邊才上手,他還要著手準備我們的婚禮,所以他幾乎都沒有時間與我單獨相處。
直到有一天,他心情很好的回到家拿了一本旅遊雜誌給我看,然後指著那些風景秀麗的照片問我將來去哪裏度蜜月的時候,我才終於有機會可以和他好好溝通一下。
其實當時我真的沒有想過離開他,起碼那時候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我甚至希望可以和他好好溝通一下,告訴他這樣生活根本不是長久之計,他越是這樣捆著我,我越反感,相反,假如他肯相敬如賓,那麼我倒是會顧念舊情不離開他。
可是我才說了幾句,他便有些不悅的扣上雜誌不想再聽,我極力的忍著怒氣,隱忍著問他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看了我一眼,眼裏是可怕的倔強:“我就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你知道嗎,當年就是因為我媽對我爸太縱容,什麼事都依著他,所以才導致他無情的背叛我們,為了不讓上一代的恩怨重蹈覆轍,我現在也隻能這樣做。”
我擦,我幾乎要抓狂,他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我終於意識到,和這種人真的是沒辦法溝通,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算了,既然他根本不想同我談,那麼我幹脆也噤口不言好了,我覺得我再和這種人生活下去我會真瘋掉,所以我現在還是好好琢磨琢磨怎麼逃跑比較穩妥。
我能感覺得到,許晨一定還在等著我,雖然我們現在無法聯係,但是我知道隻要我想法設法回到他身邊,他一定會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姬默然將婚期定的很近,還有十幾天就到了,可是我現在一點和他結婚的心思都沒有,滿腦子琢磨著怎麼逃跑,現在想一下子逃跑恐怕是不可能的,因為就算我能僥幸離開這裏,可是身無分文,又沒有通訊工具的我恐怕就和一隻無頭蒼蠅無異,關鍵在於要先同許晨聯係好了才能離開這裏。而想要聯係許晨,唯一的途徑也隻有曉丹這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