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心是不是特別靈,前幾日才偶然想到姬默然,今晚居然在公園附近就看到他的身影。
初次見到他時我有片刻恍惚,以為是路燈太暗人流太多,以至於產生了幻覺,可是直到他一直定定的站在我的攤位前不肯離去,我才終是明白,真的是他沒錯。
“你怎麼……賣這個?”姬默然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以及地上的一堆公仔:“許晨知道麼?”
我無所謂的站起來衝他笑笑:“我瞞著他的,不然打死他也不會讓我這麼辛苦。”
“也是,依著許晨的脾氣,就算是他去討飯,也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做這麼辛苦的事。”姬默然點點頭,而後抬手看看表,征詢道:“你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如何?”
“我已經吃過了。”不是我誠心拒絕他,其實我真的是吃過晚飯才出來,因為回去都會很晚,怕許晨餓到,所以我晚飯都故意做的很早。
“這樣啊,可是我還沒有吃,不如陪我一起吃吧?”姬默然頓一頓,又說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我們選在就近的一家餐館就餐,姬默然很體貼的給我要了一杯熱飲,然後一邊吃飯一邊問我:“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和許晨一輩子?”
我輕啜著飲料,抬眼看他:“這樣有什麼不好?”
我的確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這樣的生活簡單而幸福,關鍵是什麼也不用想,不用顧慮,的確很好。
“可是擺在你們麵前的問題還有一大堆有待解決,這種逃避方式終究不是解決的辦法。”
我挑眉:“一大堆?不就是上一代的恩怨麼?我想假如我肯不去想,不去在意,那便不是什麼問題吧?”
姬默然卻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可以暫緩,但是許晨身上的問題就已經是亟不可待了。”
“什麼問題?”我心中一驚,放佛有什麼東西瞬間針刺心髒般就是一痛:“是不是和上一次許晨突然回家又突然回來有關?”
這個問題已然困擾我太久,這些時日以來,不是不想問,而是的確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問,隻因當初許晨那一句:這件事能不問嗎?我便乖巧的選擇尊重,尊重他想隱瞞的一切隱私。
可是如今問題再次擺到麵前,這樣大好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姬默然見我一臉疑慮,頓悟般的說道:“難道許晨還沒有告訴你?”愣了片刻,才又讓人失望之極的抱歉道:“既然這樣,請恕我也不能告訴你什麼,他的秘密必須由他一個人來揭開,否則,我就太不地道了。”
我心說你話說一半就地道了,你這樣會把人憋死的你知道嗎?
“你怎麼會到桐城來?難道有生意在這裏?”在這個離c市五百公裏之遙的桐城能遇見姬默然,說實話,用偶遇一詞來形容我還真的有些不敢恭維,他不會是刻意來找我們的吧?
姬默然停止進食的動作,他將目光移至窗外,麵色突然哀傷起來:“明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來祭拜她……”
我才想起他的家鄉也是桐城,想到這一層,不禁又想到他的父親姬正宇,然後我便想到老媽那句:可能姬正宇也有參與殺害你爸爸。
我並不討厭麵前的男子,甚至自內心深處講,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異樣的感覺,但是隻要一想到他父親也有參與殺害我父親,我就隻想對他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