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簡直要興奮的要死,我一直害怕因為在國安局工作而會讓我不能順利的畢業,這會好了,國家的部門想的就是周到,我心裏心花怒放。
餘局長推了推眼鏡正色道:“雖然我會在暗中幫助你,但是你也不要太放肆!該學習還是要學習的!”
“是!局長教育的是!我保證好好學習!”朱飛挺直了腰杆裝模作樣的回答餘局,我看他那樣真想在他肥大的屁股上狠狠地來一腳。這人怎麼說謊一點也不害怕呢。
在餘局長那裏搞定了事情時候,這幾天我都在學校裏呆著,準備迎接高心的召喚。經過兩天的等待,我和朱飛終於接到了高心的短信:“今晚六點市郊高速收費站路口見。”
晚上六點鍾我們三人準時在郊區高速收費站前麵的一個路口見了麵,由我帶路,朱飛和高心在我後麵跟著,兩輛拉風的摩托車和一輛豪華奧迪車成了那條路上唯一的風景線。
奔了半個小時到達目的地,就是我前幾天看到鬼市的地方,我們三個人下了車,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心看了我一眼,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皮夾克和靴子不錯,裝逼。”我愣了幾秒鍾,這算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高心這樣一個看起來冷酷的甚至有些呆板的人,居然跟我說了句玩笑,他的臉依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讓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尷尬的撓了撓頭幹笑了兩聲。
高心眼睛一直望著我描述的鬼市的方向,可是已經七點鍾了,那片空地卻什麼也沒有,高心就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方向目不轉睛地站了一個小時,我和朱飛靠在摩托車上都快睡著了。
高心突然轉身對我和朱飛說:“今晚不會有了,明天晚上六點半,就在這裏,繼續。”說完就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裏直接離開了。我和朱飛被搞的很無語,高人就是高人,等了這麼久都不累的,我和朱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戴上了頭盔,發動摩托車向學校騎去。
第二天亦是如此,沒有收獲。
第三天傍晚,朱飛和我趕到目的地時,高心已經到了,我和朱飛一下車,高心就對我們倆說:“今晚有,等一下你們和我進去,記住,進去之後一句話都不要和裏麵做生意的人說,跟著我就行,明白?”我和朱飛看了看遠處人頭攢動的、毫無聲息和光亮的鬼市,對著高心比了個ok的手勢,三個人就往鬼市走了過去。
從我們停車的地方到鬼市約莫有一百多米的樣子,一路上我的心跳的很快,不知道被群鬼纏身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心裏既緊張又有些期待。我邊走邊轉頭問朱飛:“你以前有沒有進過鬼市裏去?”胖子看起來也有些緊張,走路的姿勢顯得有些不自然,他搖搖頭說:“沒有,鬼市這種東西哪能是說見就見,說進就進去的。”我轉頭看了看前麵的鬼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高心走在前麵帶頭走近鬼市裏的人群,我和胖子緊隨其後穿插在了人群中間。整個市場一點燈光也沒有,僅靠著點點的月光才能看見東西,而且空氣中似乎彌漫著霧氣,讓整個市場顯得陰森而詭異。我不知道稱呼這些做生意的為人群合不合適,這些人麵無表情,臉色慘白,眼神裏一點生氣也沒有,賣東西的人站在自己的攤子後麵呆呆地盯著自己麵前的商品,而買東西的人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行走著,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拿出自己要和攤主交換的東西,然後指一指自己想要交換的東西,賣的東西的鬼如果覺得這個交換合適,就點點頭,兩個鬼就交換各自想要的東西;而如果買東西的鬼拿的東西讓攤主不滿意了,攤主就會搖搖頭,買東西的鬼要麼拿出另一件東西,或者隻能走開。我在鬼群眾穿梭,偷偷的抬眼看那些出售的商品,花瓶玉器各種的古董,一般都是些陳年老舊的東西,我仔細想了想,這些應該都是這些人死了之後的陪葬品吧。其中有一些古董憑我一個外行人的眼裏就能看出價值不菲,聽朱飛說活人到了鬼市,就是一個發大財的好機會,因為冥幣是鬼市最受歡迎的商品,而活人得到冥幣簡直是太簡單了,隨便買個一遝子的冥幣就能在鬼市換到一大堆值錢的古董。可是我看著這鬼群裏的一個個遊魂野鬼,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別說讓我和他們做生意了,讓我和他們對視一眼就讓我渾身的汗毛從衣服裏炸開了。
一路上我們三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我和朱飛就是死死地跟住高心,低著頭,有時候會抬眼看看這群鬼。高心帶著我們倆穿過了整個鬼市,來到了鬼市的盡頭,一個在月色和霧氣籠罩下的黑色的帳篷,我不知道這個帳篷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是憑我的猜測這裏麵應該是整個鬼市的負責人在裏麵,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惡鬼。
高心在帳篷的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和朱飛,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對我們甩了一下頭,意思是讓我們跟著他進去,我緊緊地跟在高心的後麵,讓朱飛走在我的後麵,因為走在兩個人的中間讓我能感覺安全一些,後麵如果有惡鬼要害人,也先把朱飛這個肥頭大耳的人給吃了,畢竟也許比我更有營養的。
高心輕輕地撩開了帳篷的簾子,先走了進去,帳篷裏一片漆黑,帳篷外還有些月光可以照亮路,而這帳篷裏就是絕對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我害怕極了,緊緊地拽著高心的衣服,等著他說話或者采取什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