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林昊一下子坐了起來,在黑暗的房間裏來回踱步高興得手舞足蹈。
如果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林昊此時的感受,那就是,自由!如卸下沉重的負擔掙脫囚牢的桎梏,呼吸變得暢快,壓彎的脊梁也不自覺直立了起來。
自從六歲發生那次墜落事件開始,林昊的世界就封閉了起來,孤僻和怪異成了他的代名詞。而現在,那陽光活潑而搗蛋的小男孩仿佛已經複蘇。
林昊感覺這才是他最真實的自我。
一抹微笑掛上了臉龐,林昊在此刻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潛沒了,我還回到了06年,既然上天給了我新生,那就要好好珍惜,做自己喜歡的事,盡量不留遺憾。不過,哪些是自己喜歡的事呢?
林昊有生以來第一次可以像這樣不受影響完全放開思維去想象,一一列出自己想要做的事,吃、喝、玩、樂,貌似有些膚淺,那再深入細化呢?現在這具身體不足一米六,需要多吃點吃好點,還有要開始鍛煉,對,鍛煉。上一世即便最後長到了一米八身高,但從沒鍛煉過,體能方麵一直都是吊車尾的存在。酒,林昊覺得一定要好好醉它幾次。至於玩和樂,玩樂玩樂,前世總是一個人肯定不快樂,那今後就必須要多接觸外麵的世界。。。到最後,他甚至想到了這一世的大致規劃。
想了太多太多,直到聽到公雞打鳴,林昊這才反應過來天已經亮了。一想就是一夜,連室友何時回來熄燈睡覺的都沒發覺。輕手輕腳起床打開燈,看了下鬧鍾,快6點了。
洗漱完畢下樓,正好看見主人已經起了,正打著哈欠,看樣子是去上廁所。
“姨公,原來您已經起啦,我正準備去叫您呢!”林昊親切的打著招呼道:“那正好,姨公,麻煩您幫我開下門吧,我要出去趟。”這聲姨公叫的當然是房子的主人,林昊與他家是親戚,隻是關係比較遠,東拉西扯的。
老兩口有個兒子,聽兩人說過,兒子是出去打工了,後來在外麵安了家,留下兩老守著這棟大房子,至於他們口中的兒子,林昊上輩子在這兒住了三年都沒見過。
兩老每年收取住宿學生的租金,日子過得還算舒坦,但沒有孝順兒子未能含飴弄孫的兩人是悲哀的,是孤獨的,林昊現在才有所明白。
‘那會兒’在樓上鬧騰太凶了被絲毫不留情麵的大罵和嫌棄,還會總止不住的討厭老兩口,現在回過頭想想,‘當年’老兩口對自己這夥人真的很好,沒電了不能做飯吃了就把自家的土灶讓給大家引火煮飯,殺豬的時候請大家一起吃肉,老婆子磨豆腐更是做得特別多,給每人都分一點打打牙祭。。。雖然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但老兩口能為大家做的就隻有這些瑣事了。
現在,林昊成熟了,對於自己這對慈祥善良的姨公姨婆,他是打心底尊敬。
老頭子聽林昊這麼一說,不禁問道:“你那麼早出去幹啥啊?”他還以為林昊也是‘起夜’的呢。可不是嗎,現在天還沒完全亮,隻能勉強看清白撲撲的地麵,稍遠的地方就不行了。再看林昊衣著,一身短褲短袖的清涼打扮,老頭子就更納悶了。
林昊笑笑,“哦,我想去跑跑步什麼的鍛煉一下。”
嘿,聽完林昊的回答,老頭子反倒覺得是不是要變天了,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嗎?
樓上這群男生可是出了名的懶蛋,早上哪次不是快上課了才急匆匆起來,而很多時候臉都不洗就跑了,哪像偏樓上住的幾個女生啊,早早就起來梳妝打扮做早飯吃。林昊稍微好點,也隻是稍微,這孩子學習刻苦,晚上睡得很晚,很多時候老頭子起來查崗都能看見林昊他們那間屋子門縫透著光正挑燈夜幹呢。
學習倒蠻刻苦了,但早上該睡的還是睡,殊不知一日之計在於晨的道理,早上學**比晚上熬夜的效果好得多吧。但現在林昊那麼早起來卻說去跑步,難道不應該是看書嗎?跑啥步啊!老頭子不由得懷疑林昊是不是哪裏出了毛病了!
偏樓的地勢比正房低,樓層高度也小些,為了與兩層的正房總高度相平齊,設成了三層樓。底層是廁所,養了幾頭大肥豬,偏樓的上麵兩層和正房二樓都外租給學生。也許是這家住戶的條件比較差,土牆沒粉刷,樓上的走道也沒設護欄不安全,反正住的女生少,隻有偏樓上兩間屋子住了幾個,其他就全是男生了。
這時,像是驗證老頭子的想法一樣,偏樓上兩間屋子的燈幾乎是湊巧的同時亮了,女生們起床了。
老頭子也不急著上廁所了,叫林昊等一下,就回屋取了鑰匙開門。趁著老頭子開門的空隙,林昊道:“姨公,我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出去鍛煉,以後還要麻煩您幫我開門了!”
“沒啥麻煩的,以後給你開就是,反正到點就睡不著了。”老頭子這樣回道。目送著林昊出了門,老頭子自言自語著:“這小子還知道鍛煉身體,不錯,真不錯,就希望你不是突然起一時性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