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徐八歲背到了家,女傭幫易無辛打開別墅門,易無辛把徐邪輕輕放在床上,少年躺在柔軟的床上,砸吧砸吧了薄唇,“易無辛,你愛我嗎?”酒壯人膽,徐邪半醉半清醒的眼裏深處是滿滿的認真,可惜易無辛沒有看到。
易無辛彎著身子幫徐邪拖鞋子,聽到這話,他也就當徐邪說醉話,“不,兩個男的怎麼能相愛?”
徐邪冷笑一聲,這顯而易見的厭惡,徐邪從床上坐起來,不見半分的醉意,“易無辛,你走吧。”他堅持得太久,也許是黑暗裏的的情緒更容易放大,他——想放手了。
易無辛也不再彎身,扔下徐邪走得義無反顧。
徐邪靜靜凝視著易無辛的背影,易無辛義無反顧,未曾回頭,客廳裏的元櫻櫻沒走,他知道,進來的時候他就撇頭看了一眼在夜晚穿得衣不蔽體的少女,易無辛無視了元櫻櫻,徐邪也就沒有吱聲。
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們中間有一個元櫻櫻,徐邪渴望一生將易無辛妥善收藏,捧於手中,待如珍寶,於是別人一旦觸碰他的珍寶,徐邪便開始麵目猙獰,忍不住
鬆開手,摔碎這珍寶,也摔碎那顆犯賤的心。
那麼多年的堅持,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徐邪忍不住捂著被子嗚咽起來,男孩子總是哭得隱忍而倔強。
早上起床徐邪收拾好自己淩亂的心情,也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還有寶寶的日用品,連飯也沒有吃,黑黑的眼眶紅腫著,徐邪也不去管,他是該離開了,直男哪有那麼容易扳彎,是他天真了。
易無辛穿著睡袍靠在徐邪房間的門框上,元櫻櫻白皙的手搭在易無辛的肩上膩歪的,昨夜她在這裏度過了一個夜晚,易無辛把元櫻櫻擁在懷裏,扔出一份離婚協議。
“簽了吧!簽了我把銀行卡給你,裏麵有一千萬。”易無辛冷酷的臉上桃花眼越發薄涼。
把寶寶綁在前麵,一手拖著行李箱,徐邪把離婚協議撕碎了摔在易無辛臉上,紛紛落下的碎片中,徐邪看不清楚易無辛的無情。深深的看了空曠的房間一眼,床頭的合照被他摔得粉碎。
徐邪沒有簽離婚協議,還是走了,眷戀的目光從易無辛臉上不著痕跡的劃過,他輸了,他還是舍不得簽離婚協議,不敢斷得幹幹淨淨。阿辛,我還是喜歡你,像風走了八千裏,不問歸期,卻失了聲息,不敢再邁出一步。
徐邪抱著寶寶,他現在要找房子住了,多少次徐邪渴望易無辛口中說出一句,“留下。”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回頭,哪怕遍地鱗傷。
可是他等不到。
寶寶嗚嗚的哭著,徐邪先找了間酒店,給寶寶喂完牛奶,把生活用品放下,徐邪來回奔波在學校與賓館。
寶寶隻能上課帶著,總不能把寶寶一個人仍在酒店,教授總以為徐邪小小年紀就有了私生子,連帶著幾科功課的老師都不太喜歡徐邪。
“那個帶孩子的男孩,你給我出去。”教授實在忍了這個男孩很久了,小小年紀就有了私生子,給校風帶來多大影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學校就會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