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豪從二樓掉在地上時,陳亦珊正在做著處理傷口的最後一個動作,當離她最近的地麵響起沉悶的撞擊聲時,她好像有預感般停滯了動作,她有些害怕望地麵緩緩的望去,當看到季豪滿是血的身體時,她的瞳孔不自覺得的變大,嘴巴微張,嘴角和整個身體不禁在抽搐著。
這可是她的孩子呀,雖然不愛,但也陪在她身邊幾年,雖然感情不深,但從來沒有想地他會死在自己的麵前,陳亦珊臉上已經冒起細細密的冷汗,臉上全是驚悚的表情,她不用手去撥弄她原本打理得很平靜的頭發,從輕輕的到很用力的撕扯著,頭上的頭發有些被她硬生生的扯斷了……
把尋若柳拉到安全地帶後的,季域鬆開了手。
“你為什麼不先救他?!!”尋若柳問道,如果說熊瑞祥是季豪的親生父親,那為什麼陳亦珊明明知道他可能會殺了季豪,可是她竟然隻字未提,所以尋若柳的猜想動搖了。
季域清冷的眸光看了尋若柳一眼,蠕動嘴角想說些什麼,但他卻忍住了,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會誤解,那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而此時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沉默。
“柳柳,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剛剛趕到的宮文彬臉上全是焦灼,他關切的道。
沒有想到宮文彬會來,尋若柳的臉上全是詫異。
“沒有,你怎麼來了!”尋若柳問道。
趁著兩然說話的間隙,季域的黯然的向白一凡走去。
“處理的差不多了嗎?!”季域問道。
“放心吧,老大一個都別想逃!”白一凡眼中泛起一抹狠戾的光茫,信誓旦旦的道。
“嗯,那送我回去吧!其它的教給阿正處理!”季域說話的聲音有些隱忍,他臉上的汗像豆大的黃豆滴滴答答的宣泄而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剛剛季域火中救人,太熱了所流下的汗水。
白一凡立即明白了話季域話裏的意思,臉上全是擔憂。
教堂二樓的火勢越來越大,所以有都轉撤出了教堂,宮文彬體貼的攙扶著尋若柳。
“宮文彬,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的!”尋若柳委婉的道,她的眼睛不斷搜索著季域的身影。
她沒有想到自己和宮文彬說話的間隙,這個男人竟然走開了,在看不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心裏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撕開似的,已經鮮血模糊,痛疼漫延著全身。疼痛、酸楚、失落、惶恐通通的占據她的心,她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她要告訴他,她是多麼的愛他,她要告訴他,她不想再失去她。
倏然,尋若柳用力掙脫開宮文彬的兩隻手,拚命的狂奔起來。宮文彬看著她逛奔的方向,一切都有了答案,雖然知道她不愛他,但他卻來了,因為他曾經答應過她要守護著她,她不再是孤單的。
尋若柳奔跑的太急,所到之處都夾裹著一道風。
“季域,你等一下好嗎?我有幾句話要問你!?”尋若柳喘著粗氣道,她的呼吸不穩。
看著季域的背影,她的心跳已經迅速的加速著,心髒有種快要抽搐的感覺。
季域頓住了腳步,蒼白的臉上已經泛青,心髒周遭的位置已經痛得讓人忘記了呼吸,他怕自己再這裏多呆一秒,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就會在尋若柳的眼下暴露,所以他沒有回頭,隻是頓在那裏。
身邊的白一凡對著季域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停下來。
“咚、咚、咚!”隨著呼吸起伏的身子下的心髒在巨烈的擂動著,因為他沒有回頭,失落和惶恐占據了她的整個心房。
深呼吸了一下,她繼而道,“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問完這句話時,她的心跳好像停止了跳動,整個空間好像因為這句話而靜止了。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著,尋若柳煎熬著,感覺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不知道我有說過什麼話,即使有說過還請尋小姐忘記了,要是沒事我先走了!”清冷嗓音傳來,他甚至沒有轉身,隻留給了尋若柳一個背影。
尋若柳隨著季域的這句話,腦子轟的炸開了,心被狠狠的插上了一刀。
話落,他邁出步伐要走,她不死心繼續趨步跟上,再問,“你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