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珊陰冷的雙眼在保姆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這讓保姆感覺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緊緊的收縮著,背脊僵硬著,大氣都不敢出。
陳亦珊倏的站了起來,瞪著保姆惡狠狠的道,“不是說要出去,還不快點!”
“哦,哦,好的,太太!”保姆慌亂的連連應聲道。
坐在車上的保姆和季豪,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開著車的女人會突然發起什麼瘋來!
車子停在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季豪興奮高興的大叫,“我們到了,到了!”
很久沒有出門的他,顯得激動極了,在他小小的世界裏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爸爸媽媽為什麼都不愛他?所以小小的他性格有些怪癖,而且常常沉默寡言。
陳亦珊轉頭用充滿戾光的眼眸看著季豪,並喝道,“叫什麼叫,有什麼好叫的?”
季豪立即收起了所有的興奮,但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偷偷的剮了陳亦珊幾眼。
約摸過了2個小時後,保姆和陳亦珊推著兩大車的物品,從停車場的電梯走出來,走到車子旁,陳亦珊指揮著保姆把東西一一的搬上車子,自己雙手環胸看著保姆。
突然,陳亦珊的肩膀被人的手掌一拍,這一掌對陳亦珊來說有些吃痛,畢竟她細皮嫩肉,哪裏能承受男人這麼大的力道呢?
她此時怒極了,急不可耐的轉頭尋找著那一個始作俑者,當看到那張熟悉而又讓人嫌惡的嘴臉時,她不由得大駭道,“你怎麼,怎麼也,也在這裏?”
此時的她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著, 臉上有些畏懼,還帶著警覺,她心裏惶恐極了,因為這個男人簡直是他的惡夢。
“怎麼,看到我你很不高興啊!”男人肥大好像帶油的雙唇不斷翕動著,那眯得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露出那淫蕩的精光,好似能把陳亦珊從裏到外都掃蕩過一遍似的。
陳亦珊愣愣的盯著他的雙唇看著,有些嫌惡的想啐出口水來,可是她不敢,所以隻能硬生生的把這口讓人作嘔的口水咽了下去。
“你是誰,你認識我媽媽嗎?”季豪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有些委瑣的男人,好奇的問道。
男人向季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露出滿口的大黃牙,那臉上的橫肉都折疊在了一塊,保姆有些害怕的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心裏後悔不迭,工錢這麼高,原來都 是有原因的,眼前的男人不僅凶神惡煞人,還從裏到外帶著惡心的惡寒。
“我跟你媽媽可是那種藍顏知己哦!”男人漫不經心的道,手不自覺的搭在陳亦珊的右肩上,並用五指力收緊著,陳亦珊有些吃痛擰著美眉,心裏已經是怒火翻騰,但是敢怒不敢言。
熊瑞祥用鄙夷眼神打量著虎頭虎腦的季豪,心裏憤恨的盤算著,這就是季域的孩子?如果把這個小子給綁了,從季域拿一些贖金,然後再把這個小子給殺了,那是一件多麼好玩的事情啊!
季域讓自己一無所有,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因為他而喪生的!哈哈,如果眼前的小子死了,也讓他嚐嚐喪子之痛到底是什麼滋味。熊瑞祥的冷笑在心底不斷的擴大,他僅要那小子的命,他還要眼前這個女人在的身下淫叫著,讓全世界都看看季域到底帶了一頂多大的綠帽子。
看著熊瑞祥眼光一直在季豪的身上打轉著,陳亦珊不禁慌了神,如果讓這個男人看出,季豪是他的種的話,這個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她就是任他宰割的魚肉,再說季豪也絕對不能知道有這樣的父親,他的父親也隻能是叫季域的男人。
“季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那麼多,快上車去!”她緊張的對著季豪嗬斥道。
熊瑞祥不以為意的道,“喲,幾年不見,日子過得不錯哦,季域對你不薄哦!”
看著陳亦珊那輛豪華而精致的保時捷,熊瑞祥的眼底就發紅,這些年他都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他就像一隻過街老鼠般生怕別人知道他的蹤跡,他居無定所的四處遊蕩著,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都是季域,他今生發誓,如果今生再有出頭之日,一定要季域生不如死,而現在機會來了。
陳亦珊雖然害怕,但是還是招呼著保姆把東西搬上了車,而季豪也回到了車上。她的心才微微有些安定。
“嗬嗬,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去準備晚餐,不好意思啊!熊先生我得先走了!”陳亦珊一麵跟他打著哈哈,一麵疏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