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若柳聽了管家的話有些失望,眸子裏全是暗色,她訥訥的說了個,“哦!”字就轉身走人了,是呀!這麼晚了,父親已經睡下了,她來的不是時候。
女管家看著尋若柳的背影,不客氣的冷嗤道,“神經病呀,這麼晚了還來找老爺,又不說什麼事情!”
發動引擎的尋若柳,內心孤獨而失落的,看來今天晚上還是得回季家,因為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她是不會離開季家的。
竊聽器已經有信號傳輸進來了,這證明陳亦珊已經戴上了那對鑽石耳環,尋若柳隻要截上策型的耳嘜就可以聽到陳亦珊所有所說的話,而這些數據也會傳到她的手機和郵箱。
還是以同一個姿式坐在病床上的季域,他以為尋若柳不會回季家了,沒有想到在季家的阿正打電話來跟他彙報尋若柳已經回到季家了。
這讓他有些詫異,隨後又泛起一抹釋然,隻要能看到她,他心裏就很滿足,打電話回季家,叫人來接自己。
尋若柳回到季家,就上了三樓,她趕快拿出手機和耳麥,聽著陳亦珊今天整天所說的話,陳亦珊一整天不是在咒罵她,就是咒罵她的兒子,全是一些沒用的信息。
陳亦珊這個女人真是表裏不一,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也是那般的尖酸刻薄,但是想想那不管她的事,季域都沒有說什麼,她又以什麼心情去理會這事情呢?
洗了澡,明明很困的尋若柳卻睡不著,不知道宮文彬準備回到新加坡了嗎?還有今天明明可以殺了季域,但是她卻動了惻隱之心。
此刻的尋若柳卸下平時淡漠的偽裝,神色滿是複雜。
季域剛回到家,陳亦珊就迎了出來。她就是守著他回來的,當看到纏著紗布的季域,陳亦珊一臉的詫異,兩道眉毛皺了起來,她立即道,“域哥哥,你的頭怎麼了?”
麵對陳亦珊的關懷,季域一臉的漠然,他甚至是不想回答陳亦珊的話,直接越過了陳亦珊。
季域的態度,讓陳亦珊的眼神不由得一暗,心裏好像敲了一記悶錘般那樣的生痛。
不過陳亦珊是什麼人,很快她又調節了過來,緊隨著季域的身邊又道,“域哥哥,你知道今天尋若柳做了什麼事情嗎?”
一提到尋若柳,季域果然停住了腳步,陳亦珊見機,越過季域,擋在了季域的前麵。
季域看著陳亦珊的眸子更冷了一些,眸子裏全是深不見底的寒意,而整個表情也是冷硬的。這樣的季域讓陳亦珊心猛的一抽,整個身體微僵。
但是她卻不想浪費這個告狀的機會,雖然今天季域的心情並不是特別的好。
“域哥哥,你知道那個尋若柳有多麼的可惡嗎?她竟然擅自闖入你的書房,還把你書房裏的照片全部都砸了!還有整個書房能被她毀了!”陳亦珊對著季域義憤填鷹的道。
“以後不要再我麵前數落若若,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書房的事情是我批準的!”季域盯著陳亦珊,厲聲道,警告的意味非常的濃。
陳亦珊一臉的愕然,本來以為季域會氣的發瘋,甚至是恨不得把尋若柳給殺了,可是現在季域卻說是他允許的,眼前這個男人因為陸夏語的幾張相片,差點把她送進了鬼門關,可是現在尋若柳毀了陸夏語的照片,季域一句責罵的話都沒有,還說是他允許的。
“域哥哥,可是尋若柳把所有陸夏語的相片給毀了!”陳亦珊不死心的繼續道。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給我滾!”季域怒吼道,整個臉上充滿了怒氣,那猩紅的眸子直視著陳亦珊,好似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被吼的陳亦珊,不由得後怕的一稟,心底忍不住害怕的顫抖起來,臉上全是駭色,她委屈極了。想不到她愛了這麼多年的域哥哥竟然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女人吼她,一個陸夏語就夠了,誰知道還多了個尋若柳。
思之此,陳亦珊的熱淚不由得簌簌的流了下來,她緊咬著嘴唇,那種泫然欲哭的表情,本來是男人都會忍不住勾起心痛和憐憫之心的。
但是看著陳亦珊的眼淚時,他不由得特別的煩躁,心裏好似壓了一股無名火。
“陳亦珊,明天你就搬出去吧!”冷冷的撇了陳亦珊一眼,季域就邁開步伐往三樓走去,季域說的這句話沒有一點征尋的意思,而是一句毋庸置疑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