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域並不著急的去接電話,而是用諱莫如深的眸子睨著尋若柳。尋若柳被他的這種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隨後開口道,“你先接電話吧!”把她原來想說的那句,你的頭沒事吧!活生生的咽下了肚子裏。
季域果然很聽話的收回了眼神,並接起電話,而尋若柳則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樣子,因為這電話很可能是關於宮文彬的,所以她不得不豎起耳朵。
“哦,你們再哪裏找到他的!”季域淡淡的對電話那頭的人回道。
隻聽到這一句,尋若柳就敢百分百的確定說的一定是宮文彬,她有些激動的衝上前去握住季域的手臂,急道,“季域,你答應我的,放過他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個女人一來到病房,對他頭上的傷置之不理,一聽到有關於宮文彬的信息,就激動異常。這個女人她到底有多在乎那個男人呢,而又有多憎恨他呢?是呀,她大概巴不得他去死吧,必竟他做了這麼多傷害他的事情。
此時季域的心全被酸澀占據了,然後這抹濃濃的苦澀蔓延到全身。電話那頭的伍俊峰因為得不到回應,不停的對著電話道,“老大,老大,你在聽嗎?”
半響後,季域對著電話那頭的伍俊峰道,“放了他!”
電話那頭的伍俊峰有些不甘心的道,“老大真的要放了他嗎?”
季域沒有再理會伍俊峰,徑直掛了電話。
“尋若柳,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從前你為了季如城,可以不顧一切,就算把自己的婚姻當做交易,把自己當做禮品。現在你又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卑躬屈膝的求我。嗬嗬,尋若柳你說我是不是很賤呢?明知道你不愛我,我卻用盡全力把你留在身邊?”
坐在病床上的季域,仰視著尋若柳。就像一個卑微的男人,仰視著他愛的女人,想讓眼前這個女人能施舍他一丟丟的愛,可是無論他怎麼的卑微,無論他怎麼做,這個女人始終不眼施舍,甚至帶著一點憐憫都沒有。
看著季域那雙充滿著祈求的雙眸,尋若柳的心一驚,她有些心慌的撇開了自己的眼神。
“陸夏語,你說我他媽的是不是賤呀?!”尋若柳沒有回答他,這讓他更加的失控,最後忍不住怒吼出來。
本來還有一些不自在的尋若柳,在這聲怒吼聲後,反而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的。她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報仇的,當看到這個男人失控的時候她應該覺得過癮才對,當看到他頭上的傷,她應該在心裏暗自腹誹還不夠才對。
那些心慌、害怕、擔心的情緒根本不應該出現的,因為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她去愛,既然她的身份早已經被識破了,她也沒有必要在裝下去,演戲真的不是她的強項。
“嗬嗬,季域這一切都是你糾由自取,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會加倍奉還的。宮文彬說得沒有錯,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愛。每一次你都有卑劣的手段讓我屈服,你無止盡的踐踏別人的自尊,踐踏別人的尊嚴,季域不要以為每個人都會把你奉為高高的神,你就可以隨便的主宰別人的一生。”
“我告訴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我會變成這個鬼樣子,你說是拜誰所踢!既然你知道我的真識身份,那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對著你演戲了。季域既然你不殺我,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一定會殺了你!”
此時尋若柳的眼神全部是憤恨,剛剛糾結或者有些同情的心情已經一掃而空了,眸子裏那清冷而嗜毒的眸光,定定的盯著季域。
季域的眸子一斂,手不自覺的彎曲,他的心好像被把一把把的鈍刀,慢慢的叉入再淩遲,而自己的腦子也在“嗡嗡嗡”在作響,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有奢望,明明都已經告誡自己,但是心裏的防線還是不堪一擊,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他輸得這麼體無完膚呢?
時間仿佛在這個時候靜止了,季域聽到自己的心撕裂拉扯的聲音。
“這麼恨我,我給你殺了我的機會,既然是我對不起你,那就讓我來結束!”季域扯動著苦澀的嘴角,把一巴隨身攜帶的精美的小銀色手槍,這把手槍可以鑲嵌在皮帶扣頭裏。
不要小看我把手槍,殺傷力、和威力並不比普通的手槍小,甚至有過之而不極。還是一樣的角度,季域手握著手槍遞給了站著的尋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