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哥哥,你別走,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眼看季域就要走,陳亦珊攫住季域的衣袖,不甘的道。
季域優雅的用手把陳亦珊的那隻手給扯掉,轉身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而陳亦珊被門口的那兩個保鏢一邊支起一手,狠狠的脫出門口,然後利落的關上門,把陳亦珊徹底的阻隔在門外。
坐在地上的陳亦珊狼狽至極,整個頭發蓬亂,身體冷得顫抖,眼淚模糊了雙眼,嗓子也異常的生疼,這讓她怎麼接受最疼愛他的父親離她而去,從小到大她和父親相依為命,隻要她小嘴一翹,她的父親總會想辦法來撫平她的小情緒。
隻要她想得到的,他總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的願望,可是今天她的父親卻為她丟掉了一條性命,難道她錯了嗎?她隻是想到她愛的人的愛呀,這有什麼錯,有什麼錯?陳亦珊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她卻沒有認識她的錯在哪裏,而是固執的把這一切的不幸歸結到別人身上。
回到家的陳亦珊,總感覺全身冷冰冰的,家裏就像一個寒窯般,讓她冷到骨子裏,她已經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突然,胃裏傳來陣陣反胃,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吐出來。
在馬桶裏吐了許久後,她才緩緩的站起來,隻感覺腳下踩著棉花似的,又酥又麻。洗了洗嘴巴,坐在沙發上擦了擦嘴巴。
突然,她的腦子想到她的月事已經延遲了兩個星期沒有來了,原本她以為隻是因為自己的月經不調,而引起的絮亂。但是剛剛吐出來的酸水,讓她不禁想到,她是不是懷孕了?!!
想到這個可怕的想法,她整個人打了個機靈,要是真的懷孕了,那這個孩子必定是熊瑞祥的。不行,她不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特別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想到熊瑞祥,陳亦珊又是陣陣嫌惡。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煩惱、傷心、絕望齊齊的湧上她的心頭。
陳亦珊快速的喬裝打扮自己,她要去醫院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墨鏡、圍巾、帽子齊齊的上陣後,她開著車到最近的醫院掛了號,當然登記的時候用的是假名。
坐完一係列的檢查後,陳亦珊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她默默的祈禱著千萬不要對她那麼的殘忍,每一次和那熊瑞祥幹完那個事情後,她都有記得吃避孕藥呀,為什麼還是中標呢?想到是懷的是他的孩子,她有一千萬個不願意。
當她拿到檢查單時,檢查單已經被她拽得皺皺巴巴的,B超單顯示著已經妊辰四周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已經懷孕有一個月了。
不行,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陳亦珊豁然站起,剛想抬起腳步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她要和醫生說,她要馬上、立刻把這個孩子打掉,不管花多少錢。
可是她邁出了一步後,停住了腳步,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如果說這個孩子是域哥哥的孩子,那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了呢?必竟那天晚上他們確定是躺在了一張床上,而季域喝得爛醉如泥,連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思之此,陳亦珊又好像滿血複活,眸子裏又重新染上了色彩,隻要她一口咬定是季域的孩子,那域哥哥也不會不認吧!
可是以現在域哥哥對她的成見,會不會逼著她把肚子的孩子打掉,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這個孩子已經有一個月了,到時生產日期對不上號的也許會惹上大麻煩。
回到家裏的陳亦珊放棄了打掉孩子的念頭,這個孩子現在成為了她成為季夫人的籌碼,不管遇到什麼難題,她一定會想一個周全的方法迎刃而解。
思前想後,她決定再過一個月後,再去找季域攤牌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情,到時要帶上一些記者,想必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隻要她想得到的,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拚死了性命她要得到的東西。
季域把車子開到海邊,已經兩個星期了,搜索不到任何有關陸夏語的信息,也沒有一點音訊。冷風習習的向他吹來,腦子混亂成一片。心還是這麼的疼,怎麼都麻痹不了那種思念的疼痛。
要怎麼才能換得回你,我的最愛,季域在心中不停默念道,如果有重來,他寧願付出自己的性命來換回你的命,可是時光不能倒流,錢也不能買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