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寄蕊不停的來回的搓著雙手雙腳,心裏也不停的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全是始終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天氣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特別在這個寒冷的冬日,天黑的特別的早。
掏出手機,現在已經是7點半了,手機也準備沒有電了,而且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咕的叫個不停。歸寄蕊無奈起了身,往一家粉店走去,歸寄蕊所住的這一個片區,並沒有多大,街房臨居一般都是認識的。
“劉阿姨,給我一碗麵條。”歸寄蕊有氣無力的走進粉店對櫃台的劉阿姨道。
“寄蕊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被抓進派出所了,街房臨居想通知你,打你電話都是空號。”劉阿姨有些激動的對歸寄蕊道。
歸寄蕊的晶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激動,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像父親這種嗜賭如命的人,常常因為些小偷小摸被抓進去3~5天,甚至1兩個月不等,歸寄蕊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
“哦!”歸寄蕊神情有些頹喪的應了一個字眼。
“寄蕊這次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為你爸爸去了鄰鎮的堵場去賭錢,輸得一塌糊塗後,就不想認賬,再逃跑的時候還把人給打傷了,你爸爸逃跑後別人派了很多道上的人去找你他的麻煩,幾次他都被打得遍地淋傷,無奈你爸爸隻好報警,可是警察局裏也有他的人,現在那邊要告你爸爸入室搶劫,並打傷家主致殘,你爸爸可能要被判20年,你要知道你爸爸現在惹對的可以我們整個B市的霸王人物。”
劉阿姨看著平淡的歸寄蕊急了,所以張口把事情的尾末給道了出來。
“什麼,20年?”此時的歸寄蕊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焦灼,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如果這20年判下來,那就代表她爸爸的餘生都要在牢裏麵度過了,她爸爸已經年近60,再也禁不起這麼大的折騰。
“是呀,那姓黃家的有權有勢,你爸爸要想進去恐怕就出不來了。”說到這裏劉阿姨搖頭歎息道。
歸寄蕊擰著眉頭,急問道,“阿姨,那你知道那姓黃的家住在哪裏嗎?我想去跟他們談一下,或許事情會有轉機。”
“寄蕊,我勸你不要去了,那家人是出了名不講理,我怕你去了會吃虧。”劉阿姨語氣心長的道。
“劉阿姨,你就告訴我吧,隻要有希望我都要去試一下。”
劉阿姨搖了搖頭,心裏惋惜不已,這麼伶俐聰明的歸寄蕊怎麼會出生在這種家庭裏,每天為了父親的事情把自己弄得焦頭爛耳的,考上的名牌大學,也因為家庭的原因而無法上,真是難為了這個小姑娘了。
“寄蕊,吃了麵再說,而且現在天黑了,根本不好找,明天你先去看守所去看一下你父親,了解一下情況再去吧。”劉阿姨把煮好的麵條端到歸寄蕊的麵前道。
歸寄蕊重重的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這個女人竟敢不來上班,下午經過陸夏語的位子上時,她的位子竟然是空的。這個女人不是遲到、就是打瞌睡、現在竟然還曠工,季域想到她有可能會去找列得,心裏就冒出熊熊燃燒的無名火來,心情壓抑得很。
掏出手機,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手機上還刺眼的顯示著“老婆”兩個字,多麼的諷刺。當手機傳來機械而冰冷的移動客服的聲音,季域簡直是氣炸了。
這個女人不來上班就算了,還關機了,這分明就是跟他做對。整個下午季域都假裝有意無意的進出辦公室,而陸夏語的位子上始終是空的,很想動用“暗”組織去尋找那個女人,可是想到列得必竟是自己的兄弟,他打住了這個想法。
心情煩燥無法專心工作的季域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列得的電話號碼。
“喂,列得有空嗎?今天晚上出來喝兩杯吧!”本來暢所欲言的兄弟,現在季域卻有些說話不暢起來,季域拐彎抹角的問道,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季域,我現在人在美國,改天吧!”列得那邊傳來暗沉的聲音。
掛了電話後,季域暗暗的鬆了口氣,既然列得出了國,那代表他們沒有在一起。“嗤”季域勾起一抹嘲弄的嘴角,什麼時候就連要知道陸夏語的行蹤,他都變得這樣拐彎抹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