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城答非所問,伸出右手柔柔的幫曉優整理著額前的流海,這個動作是如此的自然。
曉優被這個細小的動作,內心泛起了一陣漣漪,她攫住如城的右手道,“如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說到這裏曉優有些哽咽,鼻頭有些犯紅。
他扯了扯嘴角,心裏暗忖道,這個傻女人,隻要是一個動作或者一個表情,都能牽動她的每一根神經。半響後如城才淡淡的道,“隻是傷到了肺,沒有傷到心髒,療養幾天就好了。”這幾天如城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中了彈生怕熊的人再次追來,雖然說自己也不是好染的,但是必竟A市熊混了這麼久,水深得很,他還要擔心此時的季域會趁人之危,來個乘勝追擊。現在的如城可謂前怕材兒狼後怕虎呀!
曉優咋一聽到才點傷到了心髒,那顆本已有些平靜的心,再次蕩漾起波瀾,“如城是季域做的嗎?”她的杏眸睜得大大的,裏麵全是怒氣,表情隨之也變得冷硬起來。
如城落寞的抽回了被曉優握著的左手,淡淡的道,“都怪我太自不量力了,現在我想通了,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我隻想拿到我應得的,再這麼說我也是季家的一分子。”
說到這兒,他抬起琥珀般的眸子,灼灼的望著曉優,繼而又道,“曉優我要的不多,隻是這差不多一年來,我名下持有股分的分紅,這些並不過分吧?!”
雖然如城並沒有直接說是季域所為,但是這些話著實讓人誤會就是季域氣為,曉優臉上滿是憤慨,她憤憤道,“季域太心狠手辣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聽到曉優的話,如城眸裏閃過一絲皎潔,他就知道這個傻女人這麼好騙,倏然如城緊握住曉優的手道,“曉優,隻要拿到那些錢,我保證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我和你一起回英國,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好嗎?”
手掌傳來如城手心的溫度,這溫度不燙不冷剛剛好,而且加上這個男人手指修長柔軟,能給曉優撫慰人心的作用。曉優聽罷,一直忍著沒有掉落的淚花,從眼角緩緩的冒了出來,此時的淚水並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的淚水,這淚水裏飽含著多少的心酸、無奈、忍耐和苦盡甘來。
如城鬆開曉優的手,用指腹柔柔的試去曉優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女人,我們到了英國後按照你的想法,買下一處農場。我們過上沒有紛爭的日子,一起生而育女好嗎?!”
因為如城的話,讓本來隻是靜靜流淚的曉優,情緒激動的哽咽起來,天知道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她在這個男人身邊已經守護了5年了,現在這個男人終於看到她的存在,願意為她放下仇恨而歸隱鄉土。
如城給身旁的雇傭兵一個眼神,手下的人很快給如城遞上了一份文件。季如城一手握著文件,一手撫摸著曉優如玉的臉蛋,“好了,曉優別哭了,現在我們應該計劃一下我們的將來。”
曉優此時真的止住了哭泣,不過她滿臉疑惑的睨著如城。而如城把手上的文件又遞給曉優,淡淡的道,“曉優你知道我們到那邊不能沒有錢,而且我隻是想拿到我應得的,這次我們采用正當的法律途徑來爭取,你先看看這一份文件。”
聽罷,曉優細細的查閱起文件,這一份文件是以曉優的名義來進行起草的,顯然這是一份法律起訴草案,拽著文件曉優幽幽的抬起眸子對如城說道,“這能行嗎?我們之前的股權轉讓書是不合法的。”
“我知道你的擔憂,你不記得了嗎?上次季域想狀告我們的證據,姓熊的已經給我們盜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指控你的股權轉讓書不合法懂嗎?”如城難得耐心的像曉優講解著,琥珀色的眸子內飽含著深情,讓曉優完全沒有在意如城到底說了什麼,她腦袋裏有半刻的空白,眼眸肆意的盯著如城那雙漂亮而有神的鳳眸。
“哦,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呢?”雖然沒有聽清如城所說的話,但是為了他們的將來,她必須配合,而且他和如城隻是打個官司而已,並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這一切能換來她和如城的遠走高飛,她願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