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怡的離去,令我傷心到了極點,每天工作無精打采,感覺精神恍恍惚惚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生病了一樣。秘書蘇月月有好幾次拿文件給我簽字,我竟然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令蘇月月驚訝得目瞪口呆,“馬總,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身心都由不了自己!”
見狀,蘇月月就用她那纖細而白嫩的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這讓我感覺好了很多。
舒心怡的死因雖然見不得陽光,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她的離去仍讓我很是悲痛,甚至傷心欲絕!好不容易靜下心來,舒心怡的影子又不斷地縈繞在眼前,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總是那樣的親切、那麼的可愛,每每想起她的笑臉,我的內心就會如萬箭穿心一般難受……這個女人,太讓我刻骨銘心了——從部隊退伍到這座城市,我的命運就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說,父母給了我生命,部隊給了我堅強,那麼,舒心怡給我的是無盡的溫情,我永遠難以忘懷……
這幾天,酒店爆炸案在公安廳副廳長李旺的直接吩咐下,刑警部門夜以繼日地展開破案,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四名犯罪嫌疑人已全部抓獲了,讓我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內心也有了很大的安慰。但是,幕後指使的人依然還沒有任何音訊,這多少還讓我不是滋味。
這天早上,我剛剛來到辦公室,便接到了南方市公安局刑警隊專案組的電話通知,他們要我去警局一趟,想向我了解一些過去的仇人,協助他們辦案。可是,由於近段一連串的煩心事,已讓我心力交瘁,後來,我以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末了,他們對我說:“要不,你先想想,如果覺得誰最可疑你再告訴我們也行。”
“好吧,等我想出來了就告訴你們吧!”
……
一個周末的傍晚,秋風蕭瑟,落日西墜,我駕車來到舒心怡父母所在的省委大院,看望她的父親母親。這是舒心怡去世後,我第一次來看望她的父母!
因為是周末,舒心怡的父母都呆在家裏,哪裏都沒去。見我到來,他們一如往昔熱情地與我打招呼、讓座、噓寒問暖!一個月不見,倆老看上去明顯蒼老了許多,臉上也掛著深深的哀傷。在聊天中,每每提起舒心怡,倆老就會難以自製、老淚縱橫,讓我深深的自責和心酸不已。
舒心怡走了,但她留下的關於三多國際大酒店的有關債務問題,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生前,舒心怡曾經跟我說過,當初競買這棟樓的資金是通過其父親與藍天銀行貸來的,總共三個億。然而,酒店開業以來,財務上的事我是從來不過問的,一切都是由舒心怡來管理,資金的流向和開支,都是她一手操作,至於貸款的償還問題我一無所知。
這次我來舒心怡父母家的目的,一是看望倆老,二是想了解貸款的情況,三是把酒店的所有權過戶到她父母的名下,畢竟這棟樓是他們父女倆貸款購買下來的。我不能因為是他們的女婿,就獨占這一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