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我已落入了L市黑社會犯罪團夥的魔爪中,他們專門從事組織婦女賣淫嫖娼活動。當時,我真是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從此以後,我每天被他們控製在一個房間裏,在他們的強迫下接客賣淫,稍有不從,便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無奈之下,我隻能聽從他們的擺布,一天天地接受嫖客們的恣意蹂躪……這讓我生不如此!在這段日子裏,我天天都在想著你,如果當初我離開南方市時,我告訴你真相就好了,這樣我也不會遭受到這樣非人的折磨。唉,都是我無知,相信了網絡的友情,最終害了自己。
有一天晚上,我在接待一名嫖客時,那個嫖客似乎對我頗有好感,想私下與我聯係。他問我要電話號碼,我說我被人騙來賣淫的,手機等所有的物品全部被人收起來了,這令他驚訝不已。後來,我便告訴了他我的處境,要他想辦法幫助我報警或告訴你。離開時,他就跟我要了你的電話。
“那你為什麼不能用酒店裏的電話報警?”我問道。
“我不敢報,因為這個黑社會團夥與警方有勾結,如果我報警被他們知道的話,我就死定了。”秋露說。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叫那個嫖客報警?”我問。
“我是叫他不要在L市報警,而要到省公安廳報警,這樣,這裏的警察就不知道了。”秋露說。
“嗯,你做得很對!”我說道。
“要不是你來救我,我真不知道何時才能逃出這個魔爪,太恐怖了。”秋露心有餘悸地說。
“讓你受苦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每次我遇到困難,都是你來救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秋露嚶嚶地哭了起來。
“不要這麼說,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我曾答應過你母親,要好好關心照顧你,我沒做到,我很慚愧,真的很對不起你!”我說。
“以後我不離開你了,給你當牛做馬也行!”秋露說。
“不要這樣想,一切都過去了,好好休養身體吧!”我對她說道。
“嗯!”秋露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對她說。
“那你呢?”秋露問道。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我心太亂了,現在也睡不著。”我說。
“嗯,你也要早點休息啊,不要累壞了身體。”秋露說著,慢慢地轉身回房去了。
此時,明月已升到高空了,晚風習習地吹拂著我的臉龐,我竟然想起了李叔同《送別,長亭外》這首詩: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