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問她:“哈哈,你們怎麼老認為當兵很好玩?”
她有些幼稚地答道:“感覺當兵的很帥、很威武,整天拿著槍多好玩呀!”
我依然笑著說:“你覺得拿著槍就是好玩啊?這在部隊可跟小時候玩的打仗遊戲不一樣。”
“嗯,那肯定很辛苦的吧!嗬嗬。”
這是我與她交談後,發現她臉上第一次掛出的笑容,她笑得天真無邪的樣子。
“怎麼稱呼你?”她竟然問我的名字。
“馬三多?”我如實告訴她。
她望了望我笑了笑說:“電視劇《士兵突擊》裏有一個叫許三多的戰士,好可愛啊,我很喜歡。”
我笑笑說:“我可是真實版的許三多!”
女孩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後,她自我介紹道:“我叫秋露,是在酒店做管理的,前兩天回來看望一下家人。”
我問道:“秋露,是秋天的秋,露水的露嗎?”
“是啊,父母起的名字不好聽,想改又很麻煩,讓你見笑了。”
感覺秋露不太滿意自己的名字,我於是便用自己的名字來逗逗她。
“你的名字起得挺有詩意的,還不錯的啦!我的名字才不好聽呢!小時候我屎多、尿多、屁多,所以就被稱作三多,長大後就再也沒有改過,一直這麼叫著,習慣了也沒什麼。”
“哈哈,你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這是秋露第二次笑,笑得酣暢淋漓,笑得前仰後合。
我也跟著笑道:“哈哈,名字隻是我們的符號,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是的,是的。”秋露點點頭。
我們就這樣熟識了,一路上開始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您好,你的水。”
不知什麼時候,客車已經上路了,乘務員正忙著給乘客發放礦泉水。我把礦泉水遞給了靠窗的秋露,她接過水後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她問我:“我在南方市無親無故,如果遇到什麼困難,能否找你幫忙?”
我大言不慚地說:“沒問題啊!為美女兩肋插刀,這是我最喜歡幹的事。”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我有些後悔了!正因為退伍回到南方市時的路見不平,為舒心怡奪回被搶的物品,最後才引來一大串的麻煩事,如今舒心怡人在何方、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唉!我真是有些自作多情!
“先謝謝你哦,到時你不要食言啊!”秋露望著我客氣地說,兩隻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像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怎麼會食言呢!”
既然話已出口,我也隻能這樣回答了。
或許我的話讓秋露感到滿意,她不再說什麼,而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好像想起了什麼,我不再打擾她的思緒……客車駛出沒多久,秋露竟然熟睡了起來,她的頭不知不覺地斜靠在我的肩膀上。為了讓她能安靜地睡覺,我像她的一個靠椅一樣,始終保持著紋絲不動的姿式。
一個小時左右,秋露才慢慢地醒來。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她有些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回來這幾天沒休息好,讓你受累了。”
“沒關係,男人的肩膀生來就是讓女人來依靠的!”我打趣地說。
“哈哈,你還真幽默!”秋露竟被我這句話逗得哈哈笑起來。
客車到達南方市時,我招手要了一輛的士,剛好秋露跟我同一個方向,於是我就順路將她送到了她所在的城北路上的一家酒店。
分別時,秋露與我要了電話,然後說了聲“謝謝你送我”之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