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吉認命的靠在車墊上,開始發難直惑。
“你到底怎麼回事?事情沒查清楚就騙得我團團轉?”
直惑心虛的嗬嗬笑,“少爺,那也不能怪我啊……當時那個一直安在付先生身上的定位係統確實有反應嘛!誰知道……”
直惑看了看淩羽吉的臉色,還是識相的不往下說了。
“以後再是這種情況,你就可以去撒哈拉沙漠放羊了!”
少爺……撒哈拉沙漠不能放羊……當然,這句話直惑隻敢在心裏嘀咕嘀咕,嘴麵上連說,“知道了知道了。”
車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連司機都覺得氣氛壓抑得不得了,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加再多的錢他也不願意載這三位祖宗。
車輛駛過一個兒童醫院,淩羽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巴掌拍在裴鏵的後腦勺上,“對了,昨天那個裴清是出什麼狀況了?”
裴鏵無奈的回頭,少爺啊,感情您才想起裴先生啊,真是豪門世家人情薄啊!
“昨昨昨天裴先生……心髒病集發搶救……”
淩羽吉一凜眉,他有心髒病?淩羽吉盡量保持鎮定,“那結果呢?”
“裴先生現在已經回了淩宅,不過醫生說……”
裴鏵的臉紅的滴血,他好歹也是個****的男子,讓他說這些真的是有些難為情。
倒是直惑好奇的貼上去,“醫生說什麼?”
裴鏵看了看淩羽吉,見他點頭,硬著頭皮回答,“醫生說裴先生的房事不宜過於激烈……”
淩羽吉有一小會兒的呆滯,連直惑都能感受到裴鏵快速的心跳聲,想不到裴鏵原來這麼純情?
是因為他嗎?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也在意起裴清的感受了,他隻愛那個人。
仿佛是安撫好了自己的心緒,從容的下了車,在車上他居然沒有發現外麵的瓢潑大雨,主仆三人狼狽的跑進淩宅,裴鏵和直惑識相的往別宅去,淩羽吉開口,“雨大,先在我那兒避避好了。”
裴鏵和直惑哪裏敢矯情啊,立馬屁顛屁顛的進了門,這麼好的機會看看少爺住的地方,不看白不看!
直惑雖然常年同那位付先生一起呆在美國,但也沒有見過像淩宅這樣恢宏的情景,淩羽吉的生活該是過得有多奢侈?連地板都是全羊絨鋪墊。
“張叔,張叔?裴清——”
淩羽吉喊了半天也沒出來個人,大早上的都在幹什麼?不由得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上樓去。
空無一人的房間無疑是給淩羽吉的一種刺激,當年他也是,這樣一聲不吭隻言片語也不留的離開了自己,毅然決然。
“媽。的!”
裴清和管家張還有幾名保鏢,一個人都沒有帶傘,麵麵相覷最終還是下了車,機場裏人太多,一行人決定在外麵守著出口,這樣興許能等到淩羽吉,雖然幾率很小很小。
保鏢盡量的把裴清護在中間,讓雨水不能徹底的淋濕他,他現在是病號,自然需要保護。
裴清卻是觸景生情眼眶一紅,想不到十多年以後,還會有人願意為他擋雨,雖然他們隻是為了工作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