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和沉眸,收起了心思,起身用噴上消毒液的毛巾擦拭手背,
“這位老先生,裴先生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隻是他的心髒病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過了吧?這次是因為什麼原因?”
顧一和還將病例夾拿上,有模有樣的質問管家張。
管家張頭上冒了兩滴冷汗,要這麼問他他還真的不清楚,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楚。
“我這樣問吧,裴先生成為你家少夫人的時候,沒有發作過吧?有沒有原因?”
顧一和臉上就差沒寫著“裴清是什麼時候進的你家門”了。
“少夫人隻進了淩家兩天……沒有發作的跡象……原因我也不知道。”
為了裴清的身體著想,管家張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顧一和竊喜,這麼說來裴清進淩家,時間都不足以和淩家的少爺認識。
“淩家的少爺……可是淩沃柏?”
“不,我們的少爺是淩羽吉。”
顧一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寥寥叮囑了幾句,帶著一眾護士醫生離開了病房,管家張再次犯難了,他是該和淩少爺稟報呢……還是算了……
原來是二少淩羽吉,傳聞中那個凶惡狠毒的私生子,他顧一和在一天,就不會讓裴清落到那種人的手裏。
所有人各懷心事,直到天剛拉起一層霧色,七點十分。
淩羽吉坐在特等艙裏,心情急劇的波動,如果他真的還在……自己付出什麼都可以,美利堅之行希望不要失落而歸。
“淩少爺,飛機馬上起飛了,請您關閉電子設備。”
空務小姐戰戰兢兢的出聲提醒,淩羽吉沒說什麼,也沒有絲毫的動作,空務小姐有些為難,連直惑也看不下去了。
“淩少爺您如果不想活著見到付先生您就盡管把手機開著,順便拿出來玩玩多好!”就像裴鏵說的,直惑早晚是被自己的直爽害死的。
直惑話一出,想收回也晚了,淩羽吉卻出奇的沒有斥責他,默默地關掉了手機,直惑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然付先生是最好的擋箭牌,百用不厭。
裴鏵有些不悅,是替裴清不值,雖然隻是情人,可看得出來,他在淩少爺心裏並沒有什麼地位,至少比付先生要低的多的多的多。
自己是裴清的保鏢,為啥人直惑就是付先生的保鏢,實在是太想不通了!付先生就算已經死了,一個消息也能引起淩少爺這麼大的反應,如果直惑的消息錯了,付先生還是逝世的話,以淩少爺的手段,直惑估計又得被罰了。
“歡迎乘坐此次航班……”
病房裏裴清悠悠轉醒,心口還有一點痛,腦海裏一直在努力的回想夢境裏那個男人的模樣,卻一直未曾記起,喉嚨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還沒來得及發出什麼聲音,溫熱的水從一個軟管渡到他嘴裏。
“知道你醒了會渴,給你準備了熱水,”顧一和體貼的將杯裏的水從軟管渡到裴清嘴裏,“肯定也餓了吧,感覺好點了就可以吃飯了,今天早晨出門前做的。”
是你最愛的燕麥粥。不過顧一和沒有說出口,總能想起裴清坐在課桌上吃燕麥粥的情景,從那時候開始,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廚房的大少爺就學會了這種叫燕麥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