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芫不信她的說辭,還想要再問,可門簾外卻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
“是誰?”凡桃警惕的問道,伸手欲掀門簾,可外麵的人卻先一步走了進來,凡桃見到來人慌忙跪了下去。
宇文皓軒徑直走到夕芫麵前,握住她的手,“這麼晚了還不睡?躲在屋裏說什麼悄悄話呢?”
夕芫沒有回答,而是嬌聲說道,“皇上現在不光會爬牆,還學會聽牆角了呢!在外頭站了好半天,就沒聽到我們說的什麼嗎?”
宇文皓軒笑著搖了搖頭,“我是想聽聽你有沒有睡下,哪裏站了好半天?”
聽他說才剛到,夕芫和凡桃都鬆了一口氣,若是讓他聽到宇文明澈剛住進來的第一晚就挨了餓,不知會不會不高興。
凡桃福身說道,“娘娘怕太子住不慣,一直在囑咐奴婢需要注意些什麼,事事非要親自過問了才放心。”
“照顧明澈重要,可你的身體也重要,莫不要逞強累壞了自己。”宇文皓軒雙臂環上夕芫微冷的身軀,夕芫安心的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凡桃悄聲退了出來,看了看兩個仍在打盹的宮人,厲聲說道,“都醒醒吧!讓你們來是守夜的,又不是睡覺的。”
兩個宮人打著激靈醒來,忙磕頭請罪,凡桃瞪了他們一眼,“小點聲!皇上在裏麵呢!夜裏都清醒著,今日的事罰你們一個月的月銀算是小懲大誡,若再有下一次,婉韻宮就沒你們呆的地方了。”
值夜的宮人立刻瞪大了眼珠立在廊柱下,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你今晚怎麼沒去行宮?匈奴的事解決了嗎?”夕芫從宇文皓軒的懷中抬起頭問道。
宇文皓軒搖了搖頭,“哪會有這麼好解決?我是放心不小你,處理完了政事便過來看一看。”
“我看你是放心不下太子吧?”夕芫吃味兒似地看著宇文皓軒,眼神中卻露出調皮的笑意。
宇文皓軒彈了下她的額頭,寵溺道,“你們兩個我都放心不下行了吧?”
夕芫開心的笑了起來,可沒一會兒卻似有心事的垂下眼簾,“皓軒???”
“嗯?”宇文皓軒輕聲詢問,手指扶過她微蹙的眉心。
“我會好好照顧明澈,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是宮裏有好多人就是不盼著別人好,如果哪天他們向你說我的不是,你會相信我嗎?”
“當然會,無論他們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
夕芫認真的捧起他的臉頰,“你要記住今天的話,老天都聽著呢!你若是敢食言,老天會替我懲罰你的。”
宇文皓軒在她額頭上深深的印下一吻,一把將她抱起放到床上,回手撂下淺紫色的帳幔,與空曠的寢室隔絕開來。
帳內懸著的一雙鏤空雕銀熏香球,繚繞傳來淡淡的香氣和溫暖,床上的兩人身軀緊緊貼合,在冰冷的深宮中守著一方溫暖,彼此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