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曆史上也有記載，康熙對這個赫舍裏皇後可謂是相當不錯的。不過是幾個暖爐，想來也不過是這份恩寵的萬分之一，算不上什麼的。
一路行至後殿的暖閣裏，守在門邊的宮女口中叫著“福寧姑姑”高高將簾子打起，我便隨著福寧姑姑進了門。抬起頭便看見赫舍裏皇後身著妃色旗裝端坐在榻上，淺呷著手中的茶。微微抬起頭，那精致的眉眼就這樣衝入我的視線，極具震懾力地讓我愣在原地。直到福寧姑姑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我才痛呼著回過神來，跪拜道：“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赫舍裏皇後輕輕開口，聲音溫柔與選試時那威嚴的聲音有微微的不同。我心想，皇家的人大概都是很好的演員，怕是在選試上，也是在拚命地演出一個皇後該有的模樣吧。正想著，卻發現皇後已經走到了我麵前，她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迫使我直視她的眼睛，冰涼的護甲貼在我的皮膚上，有微微的不適。
“你叫舒穆祿若淺？”她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應了個是，想低頭，無奈她的手始終鉗製著我的動作。
“你可知，本宮為何會選你來伺候？”她放開我，轉身回到榻上坐下來。我看著她更加困惑，這個問題恰恰是我想知道的。
見我沒答，她卻笑了笑：“你是刻意在選試上演了那一出的吧！”
這話使得我一驚，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沒說話。這反倒令她有些驚奇：“你如何能這般平靜，難道不怕本宮治你的罪麼？”
我笑：“娘娘若是想治若淺的罪，若淺就不會有機會在這裏答話了。”
她點頭，含笑望我：“你是聰明的，不，你不是聰明，你是自知。”她頓了頓，目光炯炯，“本宮看好的正是你的這份自知，可是，本宮還是有些好奇，你為何不想成為皇上的女人？”
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不管怎麼回答都有可能被抓到把柄，在我不確定她究竟有什麼企圖之前，一定不能有任何的錯漏之處。
我道：“回娘娘的話，若淺資質粗陋，唯恐汙了皇上的眼。且自幼性格莽撞，沒有在後宮立足的本事，因為自知，所以不能讓自己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
赫舍裏皇後眯了眯眼，定定地看著我，眼神有些飄忽，隻道：“竟連你一個剛入宮的女子也知後宮險惡，不過，你這答案很誠懇。”她轉頭看著我，“皇上是大清最優秀的男子，他擁有整個天下，任何女人都沒辦法長時間在他身邊卻還能保證不動心的。”
我趕忙道：“若淺不會。”
“你說的很肯定。”她語氣依舊淡淡，但是眼神裏卻藏了幾分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