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繁慎愣住了。
她完全不覺得,自己如今的能力能與剛才他身邊的那個紫衣女子相比,她感覺得到,白緣的實力不錯,但並不是自己的對手,而南述就不一樣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與她對上,不死也要受重傷。
再者敢與那四位搶人的,必然肯定他們不敢來鬧事,自己如今落魄的樣子,憑什麼得到這個危險強大的男人欣賞。
眸子微微眯起:“為什麼?”
白衣抬了抬精致的下顎,道:“本尊做事不需要理由。”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她姓南宮?還是因為她與他是同一類人?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他真的不知道了。
南宮繁慎嘴角一抽,好吧你是老大你開心就好。
“……好。”反正,她需要一個恢複實力的地方,等差不多再走也不遲。
白衣聞言,眼底劃過一絲連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笑意。
“對了。”南宮繁慎忽然想到了什麼,慵懶的靠在柱子上,看著白衣漂亮的眼眸問道:“我怎麼稱呼你?”
主上?尊主?想到以後要這樣尊稱一個人,心裏浮起一絲不爽,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向來能屈能伸。
白衣站起身來,徑直朝外麵走去,與南宮繁慎擦肩而過,鼻尖沁滿淡淡的瓊花的冷香,耳畔響起輕輕的聲音:“本尊,名為墨初塵。”
墨初塵?南宮繁慎默默的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她記得了。
看著墨初塵走到門口,南宮繁慎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殷勤的替他開了門,幽暗中傳來她好聽清脆的聲音:“墨初塵,我以後就這樣叫你了,你可別說我不敬啊,這是你告訴我的!”
“……”
“別那麼冷漠嘛~”
“……”
“笑一笑十年少,笑一下。”
“……”
“墨大人~”
“閉嘴!”這個女人,為何這般恬噪?
南宮繁慎不厚道的笑了,他不會輕易殺她的,否則何必許她這種讓人無法拒絕承諾,所以嘛,要先與boos打好關係,以後惹了事才有人擔著。
南宮繁慎隨著他走到陣法中,周圍的瓊花便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紅綠交錯,看得南宮繁慎那叫一個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強忍住惡心的衝動,南宮繁慎抬眸看向墨初塵,隻見他袖袍一揮,袖口中飛出三片殷紅的瓊花花瓣,精準無比的插在其中的三棵樹幹上,瓊樹移動漸漸緩了下來,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座座華美的宮殿。
小橋流水,樹木蔥鬱,鳥語花香,包圍著精致絕倫的白色宮殿,當真是一處人間仙境。
陽光明媚,樹影斑駁,萬裏無雲,南宮繁慎有了一瞬的恍惚,這樣的景致,她有多久沒有看過了?
自從她第一次手上沾血後,她的路就變黑了,黑了太久,都已經忘了她曾經是有多喜歡白色,多喜歡陽光,多喜歡看著湛藍的天空許願了……
“尊主大人。”冰冷的,機械的,沙啞的聲音拉回南宮繁慎的思緒,她尋聲望去,隻見一個沐浴著陽光的,從地獄來的使者,虔誠恭敬的跪拜在不遠處那個清冷謫仙麵前。
南宮繁慎笑了,笑得那樣蒼白,她聞到了,血的味道。這個地方和墨初塵一樣,完美下,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深淵。
她笑著,沒心沒肺的笑著,吊兒郎當的走到墨初塵身後,一言不發的跟著他朝著雄偉的建築物走去,一去不回頭。
她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墨初塵沒有和南宮繁慎說過話,而是朝著黑衣人淡淡吩咐道:“帶她沐浴,讓南述來見我。”說罷,便邁步走了,留給南宮繁慎一個孤傲至極的背影。
南宮繁慎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她也確實需要好好的洗個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