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人家已經不要你了。”
張藝興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吳亦凡能給他好臉色才怪呢！要不是吳亦凡脾氣好，恐怕張藝興就別想毫發無傷的出去了。想到昨天的場景，吳亦凡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但是事已至此，吳亦凡再一手遮天也不能奪人所愛。這輩子，就這樣吧。
“出去！”
轟走了張藝興，吳亦凡的宿醉發作的更厲害。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著，整個腦子快要爆炸。煩躁的吳亦凡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強忍著怒火。他現在沒心思看文件，也沒心情管那些已經堆積了很久的企劃。整個人都處在即將崩潰的邊緣，吳亦凡現在誰也不想見，什麼都不想管。
門口傳來敲門聲，不知是誰這麼不怕死。吳亦凡紅著眼睛瞪著門口，恨不得把敲門人生吞活剝了。
“進來……”
膽小的員工扔下文件夾就跑，生怕一句話說錯惹怒了一觸即然的吳亦凡。吳亦凡更加不滿，大手一揮將桌麵上所有文件掃落在地。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抓住欄杆，幾乎要將它捏碎。透明的玻璃倒映出吳亦凡扭曲的幾乎變形的臉，也不知這股無名的怒火什麼時候能消去。
“吳總。”
黃子韜溫潤的聲音在吳亦凡的耳邊響起，吳亦凡回頭看去，黃子韜沒有敲門就進來。吳亦凡現在可沒什麼管這些閑事的心思，他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出去！”
“吳總喝點水吧。”黃子韜重新準備好蜂蜜水，也不問吳亦凡為什麼生氣。
不該問的不要問，這點道理黃子韜還是懂的。不僅因為吳亦凡是他的上司，而且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大，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樂得自在。
吳亦凡看著黃子韜彎腰收拾地上淩亂的紙張，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好陌生。原來那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吳亦凡去哪兒了？莫名其妙遷怒他人，這可不是吳亦凡的作風。因為一個從此以後毫不相幹的女人，吳亦凡就把自己變成了之前最不屑的樣子。
黃子韜撿起地上的紙，按照大概的內容分門別類的放好。完成工作，黃子韜沒有再看一眼呆愣狀態下的吳亦凡。他認識的吳亦凡，絕對不是這樣。即使因為某種原因變成這樣，黃子韜也相信吳亦凡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狀態。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勿讓人知。吳亦凡年紀雖輕，但對於這一點還是心知肚明。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本職工作而已，吳總客氣了。”
吳亦凡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聞著漸漸清新起來的空氣。心情慢慢平靜。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人要見。他才不是那個容易被打敗的紈絝子弟。
揮了揮手，吳亦凡示意黃子韜出去。吳亦凡看著窗明幾淨的辦公室，終於想起自己該幹些什麼。上午有客戶預約，下午有產品研討會，晚上還有很多細節要和張藝興討論。事情太多，也就沒有時間分心了。
黃子韜關上吳亦凡辦公室的門，又摸了摸襯衣扣子上的微型攝像機，涼涼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