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聽聞有些恍惚,失神的鬆開了手,那人跌坐在地上,看著張少白麵露凶色,如今的他再也不能對張少白照成什麼威脅,這些日子他可以清楚地感覺的到,張少白的精神力量變得越來越強,他對這個地方的掌控也越發的弱了,尤其是剛剛,他竟然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得不說如今的他就像展板上的魚肉,認他宰割,那人深吸一口氣,一臉警惕的看著張少白,心中越發的膽顫,自覺的此時的張少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張少白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眉頭微皺,突然他目光一凝好像想到了什麼,慢慢向前走了幾步,站定在那人的麵前,躬身蹲了下來,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你要幹嘛?”看著張少白這般模樣那人不禁有些膽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顫聲問道。
張少白微微一笑,伸手招了招,輕聲說道:“過來......”
那人見此更加不敢靠近,卻也不敢向後再退,隻在原地搖了搖頭。
張少白輕蔑一笑,搖了搖頭,一伸手將他拽了過來,“說!該怎麼出去!”
那人咽了咽口水,顫巍巍的說道:“你...既然能進來證明你已經醒了,出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麼?”
張少白聽聞慢慢鬆開了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指著那人一臉邪魅的說道:“以後你給我安生的待著,要是還敢給我在背後給我做小動作,你就死定了!”
那人仰坐在地上不住的點了點頭,張少白見此不在說話,手輕輕一揮,化成無數的光點消失不見,那人看著張少白離去,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從地上爬起,看著這白茫茫的世界,竟然顯得有一絲的淒涼,一滴淚水慢慢流了下來,“什....什麼時候我才能出去!”那人仰天大吼,突然他猛地跪倒在地,淚水爬滿了他的臉頰,這一刻他感到無比的孤獨,這個世界他待的太久了,久的幾乎讓他忘記外麵到底長的什麼模樣。
那人跪坐在地上,視線漸漸模糊,他閉上眼睛,思緒順著記憶的脈絡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山寨。
那是他還是山寨的少當家,雖然山寨裏的人沒有一個真心看的起他的,不過他確不在乎,他從來都不會顧及他們這群人的眼光,因為他恨透了這群山匪,這些躲在陰雨裏的老鼠,真是讓他惡心透了,他不屑與之為伍。
他是人們眼中的紈絝子弟,好色之徒,敗家子,這些帶有顏色的標簽,像是牛皮癬一般粘在他的身上怎麼也去不掉了,可是他不在乎,別人越是這麼說他,他越是這麼做!如果不是山寨的這群人,他的母親也不會死,如果不是他的父親他也不過成這樣!他恨透了這班人,他就是要這樣,他要把他父親給的一切都毀掉!就是這樣他慢慢的變成了人們眼中的凶神,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紈絝子弟。
那記得他八歲那年,那是一個雨夜,在他印象中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雨,雨水泥濘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