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坐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木墩上,蜷縮在一起,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身體輕顫,傳來陣陣的哭泣聲。見此張少白長舒一口氣,懸著的終於放下,“嗆的一聲”將手中的刀插在了地上,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他知道手的刀會嚇著袁子衿,所以把刀丟在一旁。
張少白慢慢的走到袁子衿的身後,離她約莫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不知道是袁子衿哭得太認真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竟然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張少白站在她的身後有一絲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聽著那淒絕的哭泣聲,他的心有些不忍。袁子衿想要離開這裏他又何嚐不知道,可是他畢竟是這個山寨的少當家,他當著眾人麵把袁子衿當作自己的私人財產,這不會有人反對。但是如果他想要放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麻煩,這個他不好擅自作主,這就和你不吃幹糧,但是也不能丟掉一樣,浪費是可恥的更何況是女人,你不要,下麵還有一堆兄弟等著呢!
夜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吹的張少白打了個寒顫,看著坐在前麵的袁子衿在風中瑟瑟發抖的模樣,張少白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輕輕披在她的身上。順勢坐在旁邊。
秋夜的風總是冰涼的,就在這時袁子衿感到有什麼東西輕輕披在她的身上,她轉過頭來,看到張少白隻穿了一件內衣坐在一旁,被這風吹的有些發抖。袁子衿連忙將肩上的衣服取下來,可是一隻溫暖的手壓在她的肩上,“少當家?”
“披著!”張少白沒有看她隻是盯著遠方的山從出了神,看著張少白這般模樣,袁子衿慢慢的點了點,轉過頭去看著前方默默不語。
夜色靜謐,月光柔和無比的灑在兩個人身上,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啊去”一聲張少白一個大大噴嚏,打破了這安靜的夜。“那個啥?太冷了,沒忍住。”張少白有些尷尬的說著,他發誓以後在也不在夜裏裝深沉了,又累又冷甚至感覺有些傻,看來他沒有一點裝深沉的天賦。
袁子衿回頭望去看著張少白尷尬的樣子不由感到一陣好笑,嘴角輕輕上揚,隨即又落了下來。“你笑起來真好看”看著那笑容一瞥而過張少白感到有些遺憾,這個時代沒有相機也沒有什麼最美笑容······
聽到張少白的誇讚,袁子衿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的說道:“對不起,少當家,奴家給您添麻煩了。”
“麻煩到不至於,就是這山風太冷,怕你身子弱,受不了。”張少白秀著鼻子抱著臂彎在風中瑟瑟發抖。
袁子衿慢慢抬頭,臉上的淚水早已被夜風吹幹,“張爺,回屋吧!”說的甚是輕柔,她眼中那一絲剛毅的神色一閃而過,張少白卻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