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將籃子放在桌上,掀起籃子上的布蓋,一瞬間那肉香四溢,袁子衿食指大動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卻不敢上前,對於張少白她還是有些懼怕的。
張少白見此輕笑一聲,招了招手:“過來啊!傻站著幹嘛?”說完便把籃子裏的菜端到桌子上。
她這一天真的是顛沛流離,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別說吃飯就是連一口水也沒喝過,早就餓的不行,她被搶到山寨,又不敢出門,隻能乖乖的待在這裏等待著命運之神的蹂躪,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不同的麵孔,可是他們的神色卻無比的相似,一樣的猙獰,一樣的可怕,隻有眼前這個人,看起來讓她有些稍微的心安。
初見時長刀裂空,刀鋒所過之處,往往般伴隨著血花的飛濺,那時的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渾身充斥的著如血一般的煞氣,袁子衿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沒有了刀戟,竟然如此的溫良就像是個讀書人。
張少白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將桌上的烤豬腿割了一塊,遞了過去,袁子衿的心房像是跑進了一隻小鹿,不停的撞擊著她的心髒,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她的腳不由自主的向張少白靠近,接過肉塊小心翼翼的看了張少白一眼,隻見他還是那般笑盈盈的樣子。
“吃吧!”張少白輕聲說道。
袁子衿聽見如此也不客氣,一口咬了下去,那股肉香刺激著她的味蕾,袁子衿也是餓極了,一塊肉轉眼間就已經吃的精光。然後便可憐巴巴的望著張少白,像是一隻乞食的小貓一般可愛極了,不等她開口張少白已經又割了一塊肉遞了過去,輕聲說道:“不著急,慢慢吃還多著呢。”
一陣暖流滑過,袁子衿微微感動,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問道:“大····爺,還不知您的名諱?”
“大爺?”張少白愣了一下,心想這個稱謂著實有些難聽“他們都叫我張少白,也有的叫我少當家。”
“張少白?”袁子衿默默念了幾遍“奴家記下了”說完便低下頭默默的吃著肉。
兩個人相顧而無言,張少白看著袁子衿的模樣,終於明白什麼叫秀色可餐,稍微吃了點。
袁子衿吃了兩塊肉以後,用一聲飽嗝謝絕了張少白的好意,隻是坐在一旁的席子上,悄悄的打量著張少白,等到張少白吃完,連忙起身收拾殘羹剩飯。
張少白心道,看來古代女人比自己那時候的女人勤快的多,要是在那個時代,洗碗的一定是自己。
燈火搖曳,火苗在空中不停的跳動著,看著袁子衿搖曳的身姿,隻覺得一股邪火燒灼著自己,古人說“飽暖思**”,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