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走到了一個公交車站牌停了下來,她毫無意識去看看這兒有沒有熟悉點的公交車可以乘坐。這裏的車都沒有坐過,她偶然間視線晃到了有一路上麵終點站寫著“天平廣場”,廣場的後麵就是神緣教堂。
葉如兒在這裏等到了這一路車,然後上了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到現在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要去哪兒,以及為什麼要去。
大雨“淅瀝瀝”落了下來,葉如兒滿腦子都是那場雨,那座山,那個人,還有那把青傘。麵無表情,葉如兒的內心也空蕩蕩的一片,她不願深想。大半個小時過去了,終點站到了,車上的人都下了車,現在智力猶如單細胞的葉如兒也跟著下了車。她甚至不知道現在下著很大的雨,她在傾盆大雨中低頭走著,偶爾還能聽見一聲雷鳴。
走著走著,感覺到了異樣,葉如兒傻傻抬頭,才發現原來頭頂上多了一把傘,難怪……葉如兒側頭看去,這個笑容真的如同冰霜中的陽光,那麼及時那麼明媚。
“淩晨哥哥。”在這裏遇上算不算得上是緣,葉如兒恢複了意識,傻傻問了句,“你怎麼會在這裏?”
“傻丫頭,這兒是神緣教堂啊,我在這兒工作。”淩晨微微一笑。
神緣教堂,她怎麼會來到此,葉如兒環視四周,正是教堂的草坪上,她全然不記得自己如何來到了這兒。
望著她迷茫的眼神,淩晨心疼到了骨子裏,他能留在她身邊的日子不多了,一定要看見她幸福才能安心。淩晨一手抱住全身濕透了的葉如兒,溫柔地說:“到我房間去,換件衣服。”
看到他的笑容總是很舒心,就算天塌了下來,她也不怕了。跟著淩晨走到他的房間,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裏麵擺設簡單,卻充滿了古韻。有一柄寶劍掛在牆壁上,還有一張古琴。
葉如兒好奇地張望著淩晨的屋子,淩晨說:“我去給你拿衣服,等會洗個澡,睡一覺。”接著他進了裏麵的臥室。葉如兒在客廳裏四處走動,一切一切都是這麼神秘,好久沒有那個夢了,有點留戀,真的希望能把那個夢完完整整呈現一次。
走到一個畫盒麵前,這個畫盒是刻著精致的木雕花紋,葉如兒想打開,淩晨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急忙上前阻止了葉如兒打開。
“淩晨哥哥?”葉如兒沒有想到淩晨會不願意讓她打開這個畫盒。
“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淩晨嚴肅了表情說道,他知道隻有這樣的語氣才能讓葉如兒放棄打開畫盒的念頭。
“啊,對不起。”葉如兒急忙縮回了手,衝淩晨不好意思笑笑,剛才他的語氣好陌生,葉如兒不敢亂動了。
“去衛生間洗個澡,這是我的睡衣,你將就一下,把濕衣服脫下來,我給你烘幹。”淩晨的語氣恢複了溫柔。
“謝謝。”葉如兒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她抱著衣服進了衛生間。脫下了濕衣服,淩晨在門外敲敲門:“如兒,把衣服給我。”
“哦。”葉如兒乖乖照做了,換任何一個算不上太熟的男人麵前,她絕對不敢去他家洗澡,換衣服,可是葉如兒從來沒有覺得他陌生。
葉如兒打開浴室的門,羞答答透過一個小縫伸出手遞出衣服,淩晨接過衣服,沒有任何異常表情,拿烘幹機去了。
暫時忘記了林慕旭,舒舒服服洗完一個澡,穿上淩晨的睡袍,葉如兒打了個哈欠,昨晚一直沒睡著,確實感覺到又困又累了。
“如兒,你去床上躺會兒,睡完一覺,估計你的衣服就幹了。”坐在沙發上正在烘衣服的淩晨說道。
“嗯。”葉如兒走進臥室,關上門,躺倒舒適的床上,忽然有一種家的感覺,如果這裏就是家該多好。有點想媽媽了,葉如兒立即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問好,然後美美睡著了。
門輕輕開了,淩晨走到床邊,望著葉如兒,那種深情脈脈的眼神是從來不會在她看得見的時候出現的。淩晨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臉頰,但懸著幾秒後又收回了手,他默默為她祝福,為她祈禱。時間不多了,他要她好好的。
她脖子上還掛著他送給她的降雪,這輩子一定要她快樂,是他的承諾。這張絕美逸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傷感,他的心疼,又與何人說?他無悔,從來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