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為什麼沒回家?”丁培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有點意外,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怎麼?我回不回家需要你來質問我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的像一個家庭婦女。”秦柏圻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屑。

“你……”丁培培一時語塞。

“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啊,讓我猜猜,是什麼事能讓你如此牽掛,如此緊張。肯定是跟你親愛的學長有關,我猜對了嗎?”秦柏圻湊近了她,淡淡的酒氣,溫熱的氣息,都直直的噴在她的臉上。

被他說中了心思,丁培培不由得身子一滯。

“我沒猜錯吧。”秦柏圻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好,今天既然你來了,那你就不能白來,喝了這杯酒,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秦柏圻指了指桌上的一杯烈酒,對丁培培說道,他知道她幾乎不會喝酒,可是,秦柏圻卻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丁培培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杯子,拿起來,仰起頭一口喝下。

今晚,在來這裏之前,她就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秦柏圻讓她幹什麼,她都會接受。

丁培培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酒漬,放下杯子,說道:“怎麼樣?我全喝完了,這下你可以聽我說話了吧?”

“想說什麼,你說吧。”秦柏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開著車在回去的路上了。

“其實,我要你答應的事情很簡單,請你不要再對天利進行打擊報複了。”

“吱——”

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雖然他早就已經想到丁培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是當這句話真的從她的口中說出時,秦柏圻還是難以抑製心中的怒火,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行!”秦柏圻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冷冷的拒絕道。

“為什麼不行?你明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是不可能在有臉麵去見許天洛了,我不會再見他,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沒有臉?我看你不止沒有臉,你更沒有心。”秦柏圻冷哼了一聲,“你捫心自問,我秦柏圻這段日子以來哪一點對不起你,竟然還要這樣害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早一點讓我死,你才滿意!”

丁培培沉默了,秦柏圻說的沒錯,長久以來,她從未顧忌過他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他,但是她並沒有想到如果事情一旦發生,會是怎麼樣的後果,對他會造成怎樣的傷害。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終究,他還是不忍心對她說狠話。

他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他的眼中像是有一種長久以來苦苦隱藏的東西頃刻間要釋放出來,毫不掩飾的,全部展露在她的麵前。

“丁培培,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丁培培裝作不解的問道,她麵帶微笑,可是心卻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