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感到耳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秦柏圻竟然用牙齒嘶咬著她的耳垂。
“唔。”噬心的疼痛襲卷而來,幾乎要將她吞沒。即使緊咬著唇,也抑製不住哽在喉間的痛呼聲。緊閉雙眼,也無法阻止淚水的溢出。
這種從未有過的痛,讓丁培培難以承受。她試圖推開秦柏圻,可是換來的是更劇烈的痛。就在她幾乎要昏厥的時候,秦柏圻卻一把推開她。
而她的額頭,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玻璃茶幾上的一角。鮮紅的血,順著額頭緩緩流下。
“那麼這樣呢?你應該對這很有感覺吧?好戲還在後頭,我可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昏過去,因為我會用更殘忍的手段對付你。”麵對那刺目的紅,秦柏圻視若無睹。因為此刻的他早已怒火衝天,失去理智。他說過他最不能饒恕的就是背叛和欺騙。她知道的,他給過她機會的。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今晚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的。
緊咬著雙唇,丁培培隻感覺她的頭就要因這難忍的痛楚裂開了,暈眩感越漸強烈,身體也像散架了一般,無力地靠在茶幾邊上。
此刻的丁培培,猶如飄搖的落葉。眼看就要昏厥過去,冰冷的言語適時飄入她的耳裏,這讓她不得不強撐著。
她不是怕秦柏圻用何種殘忍的手段對付他,隻是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得那麼不堪一擊。反正身體上的折磨,她都已經習慣了,也麻木了。
但是,真的不怕嗎?真的已經麻木了嗎?
“嗬……秦柏圻,你以為我會害怕嗎?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對你的背叛和欺騙。可是我卻明知故犯,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要離開你,哪怕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錯過。”丁培培咬著牙,忍著劇烈的疼痛說道。她臉上的嘲諷和恨意,此刻全都毫無掩飾的表現出來。
此刻,他們再也不需要任何偽裝,反正都已經相互撕破臉了。
秦柏圻倏地大跨一步,蹲在丁培培麵前,發狠的緊捏住她的下巴。
“你就真的那麼迫不急待地離開我?丁培培,我說過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秦柏圻咬牙切齒的說道,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是嗎?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你如果不信的話,那我們就試目以待吧。我頂培培,即使用盡一生的時間,我也要和你鬥到底。”丁培培毫不畏懼的瞪著秦柏圻。血,順著額際流淌著,沾滿整張臉龐。帶著恨意的眼眸,緊抿的薄唇,在血色的印襯下顯得有些猙獰。
“哈,多麼令人震憾的誓言哪,隻可惜你有什麼能力和我鬥。你哪次不是輸得一敗塗地。就像現在,你計劃被我識破不說,甚至還要賠上別人的性命。我早就給過你警告的,是你自己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裏。”怒火中燒的秦柏圻說道。
鬆開對丁培培的牽製,秦柏圻站起身,背對著她。置於身側的手,緊握著,青筋盡顯,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窮盡一生,也要和他鬥到底?她還真是不怕死啊!
丁培培用手撐住茶幾,吃力地站起身,身形不免晃了晃,但她盡量讓自己站穩身體,站在秦柏圻的背後,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丁培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因為她已經找到反擊秦柏圻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