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多麼可笑的一句話啊。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對她說這句話她都有可能會相信,但是唯獨秦柏圻她不會相信。可是,為什麼明明知道這不會是真的,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波動的呢?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的,奢望一份永遠得不到、不可能得到的感情有多痛苦,她從小到大體驗得還不夠深嗎?
什麼都可以抱著希望,錢,努力賺就有;車子,有錢就可以買了;男朋友,隻要去交也就有;溫暖,大不了多穿幾件衣服就行了。隻有覬覦從別人身上得到親情或愛情,是再怎麼奢望或努力付出,也不見得能得到回報的。
父親和妹妹是這樣,學長也是這樣,而他……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她該不該再勇敢的嚐試一次,就算是為了自己。可是如果結果又跟以前一樣的話,這次的傷害也許是她終生都無法彌補的。
不,這樣的賭注太大了,她沒辦法冒險!不能冒險!她已經失去太多了,她再也輸不起了。
“秦先生,麻煩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丁培培冷聲道。
“我可是在說認真的。”
“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丁培培堅定的回絕道。
“是嗎?真是可惜。”秦柏圻故意停頓了下,給她一個溫文儒雅的迷人微笑,深情款款的對她說:“可是我想。”
愣愣的看著秦柏圻的臉在就的麵前一點點的放大,丁培培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不屑。
丁培培,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好言相勸了。或許,女人都是天生下賤的動物,你越是對她好,她反而越是不領情。冷言冷語,她反而會乖乖上前。
“先別急著走,看看這個再決定吧。”秦柏圻從公事包裏取出一疊文件丟到丁培培的手上。
丁培培略帶遲疑的翻開文件,看到最後,她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真的能做到嗎?”沉默了好久,丁培培才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顯然,秦柏圻很滿意丁培培的反應。
“你的條件?”丁培培開門見山的問道,她知道秦柏圻是個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今晚跟我走。”秦柏圻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丁培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跟在秦柏圻的身後,上了他的黑色跑車。
可是,她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一輛銀色的跑車在夜色裏顯得是那樣的孤寂落寞。車上,孟辰霖看著丁培培就這樣乖乖的跟在秦柏圻身後上了車,他的臉隱在陰影裏,看不出喜怒,隻是在黑色跑車絕塵而去的那一刻,他的拳頭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