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人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即使你再不願去麵對,但是她確實已經死了,你不要再逃避了!”

不,絕不可能。她不相信,奶媽竟然就這麼狠心的丟下她一個人離開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治好她的病啊。可是現在全部都付諸東流了,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一股絕望從丁培培的心底升起,緊緊的纏著她的心,讓她難以呼吸。她想要大哭,卻沒有淚水。她想要大笑,卻扯不動嘴角。哭或者笑,都讓人覺得悲傷或者蒼涼。

秦柏圻說得對,她確實沒有勇氣去麵對這個事實。一直以來,她們都是相依為命的。現在,她又怎麼可以丟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呢?

可是,歸根結底,是誰造成了今天這一切?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丁世雄。她曾經發誓過,她絕不會讓丁世雄和丁夢璿永遠這樣逍遙自在的活著。總有一天,她所承受的痛苦,她一定會讓他們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可是,單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就扳不倒丁世雄的。不過,眼下倒是有一個人,他或許可以扳倒丁世雄。可是他會幫她嗎?他又憑什麼幫她?

無助的丁培培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枕頭裏,並用被子蒙住了頭。專屬於那個男人的霸道的氣息從四麵八方朝她湧來,是啊,就算扳倒了一個丁世雄又能如何呢?她能擺脫的了秦柏圻嗎?她什麼時候才能做一次真正的自己?此時此刻,丁培培真的好絕望,她覺得這個世界除了黑暗,再也沒有了其他。

忽然,寂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你打算就這樣悶死自己嗎?”

丁培培拉下被子,迅速從枕頭中抬起頭,望向斜靠在門邊的男子身上。看著那雙冷冷的眼眸,丁培培的腦海中回想起先前他在她耳畔說過的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主動的獻上你自己供我享用。”

原來如此。她明白了,她終於知道了秦柏圻的目的。恐怕他早就知道奶媽現在的狀況,所以他才會執意陪同她,才會直接將她帶往加護病房。他都知道,或許,這一切本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於秦柏圻來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他肯定是從來都不缺少女人,一定會有成群結隊的女人排在他的屁股後麵等著為他獻身。相對於那些順從的小綿羊來說,丁培培無疑是出現在秦柏圻麵前的一隻桀驁不馴的小豹子。這隻新鮮的獵物,更能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而秦柏圻唯一的目的就是,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既然如此,她又何不順水推舟呢。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報複丁世雄。

“我要讓丁世雄身敗名裂,讓他一無所有。我相信你可以辦得到,你會幫我吧?”丁培培開門見山的說道。此刻,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悲傷。唯有堅強,一種絕望後的堅強和決絕。

秦柏圻聽到丁培培的要求後,不由得發出低沉的笑聲。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和他,真的很像。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也不可負我。

秦柏圻動了動身軀,將門關上,慢慢的走到丁培培的麵前。

“哼,你們這對父女可真是有意思。我是不是該感歎一下,有其父必有其女呢?一邊是父親因為公司資金周轉不靈,而把女兒給買了,另一邊卻是女兒要讓父親破產?你說我幫完了父親,再幫女兒,豈不是相當於被你們父女耍的團團轉,到頭來等於白忙活一場,誰也沒幫。”秦柏圻挑著眉,淡淡的問道,眉宇間帶著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