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內眾人吃著肉喝著酒,等待著。
不一會,劉芒緩緩而來,他的身邊乃是滿身傷痕的黃蓋。看著黃蓋的身影,大殿之內的孫堅,程普一聲驚呼。
“見太守大人,見過主公。”黃蓋作禮,行動有些不便,他的身後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程普看著黃蓋的傷勢,早就從案席之上衝了過來,臉上滿是擔憂,有些怨斥的瞪了一眼:“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說來倒是慚愧,那天護送香兒,途中遇到了黃巾賊,一場大戰。所幸無事,說起來這一切還要感謝劉備。”黃蓋目光柔和的看著劉芒。
程普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眼劉芒,之後看到了黃蓋身後的香香,小姑娘羞愧的低著頭,程普溫柔疼惜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家夥。”
孫堅當然也是看到了香兒,一陣責備又混著疼惜的聲音響起:“還不滾過來。”
“是,爹爹。”香香聽著父親的斥責之聲,吐了吐小舌頭,擠開劉芒,小碎步跑了過去。
劉芒看著香香的小跑著,又看了看高座之上的孫堅,虎背熊腰,英雄氣概。心中暗歎虎父無犬女。
孫堅此時虎目也看向了劉芒,劉芒落落大方的回望,微微一笑。孫堅點了點頭抱了抱拳。接下來自是一番父慈子愛,程普扶著黃蓋一頓奚落又帶著濃濃的心疼。
劉芒也是落座,眾人識趣的將時間交給了孫堅等人。龔景和皺靖敬著酒,說笑著,好幾次目露讚許的看了看劉芒。
一場宴席似要在如此祥和,歡快之中結束。突然,有著一位下官急匆匆的奔了上來。急切的湊到龔景耳邊輕語起來。
慢慢龔景的眉頭皺了起來,霎時一股怒氣翻湧,狠狠的將杯底砸在了案幾之上,酒水滴濺。
眾人屏氣,室內空氣一下凝固。一切動作皆是停下,不解的看向了太守大人。唯有劉芒一副吃喝事大,在角落,偷偷地嚼著肉,倒也無人注意。
“諸位同仁,本官剛收到探子來報,中郎將盧植大人,皇甫嵩將軍等人與黃巾軍作戰不利,被波才部,圍困與廣宗,形式萬分危急。”龔景臉色鐵青,憤懣溢於言表。
“這該死的黃巾軍如此囂張,末將願領兵前去鎮壓。”青州軍中一個將領起身說道,借著酒意掩不住的豪情萬丈。
“發兵救援自是刻不容緩,隻是讓我頭疼的乃是那張梁部被我軍打退,此時正將殘部駐紮與盤穀,此乃我軍發兵救援的必經之路。張梁可不是善茬,之前吃了虧,此時必會討回恥辱,賊兵借著怒氣,更是依著地利。如此一來,我軍必將遭遇頑強的阻攔。即便最終擊潰賊兵,但是這一來,就怕時間上耽擱,盧大人危在旦夕。”
座上之人一個個交頭接耳起來,一時也是有些焦躁。
“某將到是有一言。”皺靖看了一眼一旁的孫堅。
“皺校尉不妨直言,如何能救此火。”龔景灼熱的看向皺靖。
“為今之計,我大軍開發纏住張梁人馬,然後找一隊騎兵,趁機突破防線,星夜馳往廣宗,突施利劍,擒賊擒王。波才其人武力平平,必可除也。以盧植皇甫軍的戰力,必可反撲。”皺靖緩緩的說道。
“皺校尉此言吾又何嚐不知,奈何著亂軍陣中取敵將首級此等高超戰術,隻欠良將猛士。不然吾有何至於陷入圍困數日不得出。”龔景慚愧的歎了口氣。
皺靖微微一笑說道:“大人,如今有文台兄坐陣,何愁沒有猛將?”
龔景熱切的看向孫堅。
孫堅摸了摸身前香兒的腦袋,抬頭看向了皺靖,眼中露出幾分抱歉:“披甲在身,身不由己。太守也知道我來馳援青州乃是領了上命,之後便是要圍攻張角主力,朝廷已派下中郎將董卓,令我與之會合。相助殺出一條血路倒是責無旁貸,至於斬首之術隻能交給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