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哭哭啼啼的了,趕緊一起想個辦法溜出去才是正事。”
話雖如此,我心頭也不指望他們倆能真想出什麼好主意來,還得靠自己呀。
李清河哭喪著臉:“早知道不走這條道了,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我也奇怪怎麼這麼快就暴露了,細細想了想打進鎮子以來的事情,那個客棧的小夥子一下子從我腦海裏閃過。
媽蛋,小說裏也沒提夥計能壞什麼事兒啊,不都是打醬油的嗎?怎麼這個世界的夥計這麼生猛,機靈的不像樣子,就比如說我吧,唉。
言歸正傳,想法子出去才是正事。
塗地公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根牙簽開始掏牙齒,一邊掏一遍含糊不清的說:“要不等半夜的時候,人都睡得差不多了,我們試試能不能偷偷溜出去?”
李清河眼睛一亮:“沒錯,半夜估計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們正好跑掉。”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麼大宅子,什麼可能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估計出去沒走多遠就被發現了,而且門口肯定用人守著,就我們幾個,能飛簷走壁還是寡婦翻牆?不可取。”
“這樣啊。”
塗地公稍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低頭不說話了,眼神一直在他拿回來酒壺上邊轉悠。
李清河想走快想瘋了,激動道:“明哥,你有什麼好方法?”
我搖搖頭:“暫時還沒想到。”
李清河一下子泄了氣,杵著腦袋不說話了。
呼……
我先緩緩,然後好好動動腦袋。
這時候就像在考場上解題,限時是明早。
首先要明確一下我們知道什麼,又何優勢。我們三個人,武功……除了我那不中用的神力基本約等於零,比不過;智謀,我看了眼他們倆……算了,下一項……
單看各人因素,我們並沒有占據什麼優勢,總結起來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對麵。
唯一一點小優勢就是我們大概知道她們的身份,而李府的人對我們一無所知。不過……我和塗地公兩個就是客棧裏混吃等死的夥計,好像並沒有什麼卵用,再看看李秀秀他們……這一點也成了我們的劣處。
好吧,毫無優勢。我的腦海裏除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外想不到別的了,而且看李秀秀那個樣子,不像是我們能說動的……
素欣姑娘……素欣姑娘這邊似乎有突破口,我腦子裏有東西一晃而過,可我皺眉苦思冥想了好久也沒抓到這縷亮光。
李清河看我臉上神色不停變換,問我:“明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凝眉輕聲道:“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似乎什麼都沒想到。”
“噗!”
塗地公噴了一口酒:“我頭一次聽說有人把什麼都想不到說得這麼清醒脫俗的。”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想到什麼了?”
塗地公嘿嘿一笑:“我還真想到了。”
“什麼?”
我和李清河皆一臉好奇的看著塗地公。
塗地公把手中的酒壺放下,臉上輕佻盡去。胡子一吹,正色道:“我們先好好喝點小酒放鬆一下,沒準待會兒靈光一閃,就知道怎麼辦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安樂死嗎?”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塗地公。
李清河更是絕望,雙手張開往後一仰,繃直了身子悲聲道:“讓我死吧。”
啪啦!
“啊!”
通常隻有樂極生悲,沒有悲極生樂。李清河把屁股下的椅子腳崴壞了,椅子一下子散了架,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吃痛叫了一嗓子。
我和塗地公忍不住笑起來,李清河索性就盤坐在了地上,垂頭喪氣道:“實在不行,就隻能晚上試試能不能走掉了,走不掉,我寧死也不要娶那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