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秀秀那張根本看不出表情的臉,我仿佛看到了她頭頂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我不知道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有沒有幾分心酸,但我肯定知道一件事——李清河的肩膀一定很疼,這小子幹眼淚都下來了。
“李小姐,你把心放肚子裏,這親我們一定幫你成了,你給我們些時間,明早我們一定說服他,這混小子,生在富中不知福。”
塗地公拿著筷子這個菜攪攪,那個菜扒拉扒拉,漫不經心的用長輩的口吻說道。
真把李清河賣這裏了?我一著急,剛看向塗地公,就瞧見他朝我做了一個隱晦的眼神。
雖然這老小子挺不靠譜的,但在這種關頭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最壞的結果不在乎是李清河走不了了嘛,這麼一想,我心裏安穩了不少,且看看塗地公有什麼能耐吧,畢竟比我年長好幾十歲,這幾十年總不能都活在狗身上了吧。
李秀秀臉上的肉一抖,跟兩個皮球似的,驚喜道:“真的?”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猶豫道:“能不能……今晚之前?”
噗!
我剛喝進嘴裏的水差點沒噴出來,看她那扭捏的樣子,還想今晚強辦了李清河不成?
李清河坐她旁邊可顯著弱小多了,常言七尺男兒,李秀秀這體格怎麼著也得一丈二了,看那胳膊上的肌肉,下巴上鬱鬱青青的胡子,估計也快噸級的重量了,雖然臉上沒什麼麻子膿包,可……
李清河一聽塗地公這話,當時就急了,從桌子底下要踹塗地公:“狗日的塗地公,你特麼什麼意思?上次騙我二百兩銀子也就算了,這次又不幫我?我特麼踢死你。”
他踢死塗地公是不可能的,能踢著塗地公都有點玄乎,畢竟胳膊上還有條麒麟臂鎮壓著。
我看他捂著胳膊掙紮又不願意碰李秀秀手的滑稽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安慰他了。
“清河,別動了,再動胳膊該廢了。”
李清河愁眉苦臉看著我:“明哥,救我。”
我看了眼李秀秀,咽了口口水道:“清河,聽哥的,你就從了吧。”
麻蛋,打見到這金剛芭比之後,我特麼咽了多少口水了。
倒是李秀秀,聽我說李清河胳膊快廢了,嚇得趕緊鬆開了手:“相公,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左右食指放在胸前一點一點的,低著頭溫聲細語,這本來是女孩子撒嬌的常用套路,我居然硬生生看出了恐怖片的味道,可想而知男主角李清河內心是多麼的無助崩潰。
李清河揉著胳膊,麵若死灰,無力道:“李姑娘,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李秀秀微微偏頭,想是在思索著李清河這句話的意思。
“那……我叫你老公?”
李清河絕望的看著我,猛然起身,抄起桌上的筷子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招呼。
“啊!讓我死了算了!!!”
當然,那我暴力血腥的畫麵我並沒有看到,但我看到了更加暴力但不血腥的畫麵——李清河拿筷子的那隻胳膊被李秀秀用一根手指頭壓了下來,沒錯,是一根手指頭,左手食指。
我暗自握了握拳頭,曾幾何時,我突然擁有的神力讓我驕傲了很久,雖然它總是不靈。不過在我見到了李秀秀之後……算了算了,比來比去的多沒意思,好好做自己就好,咱好歹是個爺們,怎麼能跟個女子比較呢,雖然她不弱,看上去更不女子。
“相公,有話好好說,咋能不能動不動就動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