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問了塗地公一句:“老塗,剛才李清河幹嘛了,你至於生那麼大氣?”
啪!
塗地公臉色陰沉,手上力道不由打了幾分,小馬兒嘶叫一聲,站著不動了。
別說,這畜生還真有脾氣,脾氣還不小。
塗地公連抽了好幾鞭子:“走呀,他奶奶的,你特麼倒是動啊。”
這一抽可倒好,馬直接躺下了,死活不動。
塗地公下去就要發怒,我趕緊拉著要踹馬屁股的塗地公:“被衝動老塗,該不好踢你一臉。”
塗地公嚇得趕緊跳開了,吐了口痰道:“呸,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脾氣這麼大的馬兒。”
後邊跟著的李清河騎著騾子一瘸一拐走了上來。
“怎麼又不走了?”
我指著地上躺著的馬說:“畜生脾氣大,不伺候咱們了。”
李清河下馬……下騾子一看,不確定道:“馬是不是累壞了,需要歇歇?你看,它躺眼神渙散,瞅著進氣少出氣多,感覺快不行了。”
塗地公不樂意了,指著騾子說:“你那破騾子一瘸一拐的還能跑,好好的馬怎麼就累壞了?”
李清河反駁道:“我的騾子雖然小,可隻載我一個人,這馬雖然力氣大,可是拉這麼大的車加你們兩,能不累嗎?”
“滾犢子,剛剛才歇息過呢,依我看就是我抽了它幾鞭子,這畜生不樂意了。”
李清河壞笑一聲,擠眉弄眼道:“要不你給他賠個禮道個歉,看看管不管用?”
我看他們倆又要掐起來,趕緊拉著塗地公,然後說:“會不會真是累著了?我看這馬神情挺痛苦的。”
李清河試探道:“要不把韁繩解開,讓它好好躺會兒?有根繩子勒著始終不舒服。”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要不解開試試?”
塗地公上前把韁繩解開了,馬還是不動。
塗地公又吐了一口痰:“呸,根本沒用,這畜生叫都不帶叫喚的。”
李清河白了他一眼:“你累了還瞎幾把叫的?”
話音剛落,地上的馬一個翻身起來就跑了,臨走前還撂蹶子濺了我們三人一身泥,隨後嘶叫著一溜煙跑沒影了。
我目瞪口呆看著能跑這麼快的馬,抹了一把臉上的泥:“這畜生脾氣很大呀。”
塗地公無語道:“先別說這個了,馬沒了,我們怎麼辦?”
李清河這會兒可牛叉壞了,左叉著腰,右手伸出食指在我們麵前搖晃:“非也非也,我還有馬騎,嘿嘿。”
我瞅了又瘦又小又跛的騾子一眼:“還能怎麼辦,馬沒了,騾子頂上唄。”
李清河登時急了,護在騾子跟前說:“你們幹嘛,我這麼瘦的馬,你們要拿它拉車?”
“廢話,難不成讓我們兩個走路呀。”
我和塗地公一左一右扒拉開李清河,三下五除二把韁繩套在騾子上了。
這騾子相貌不怎麼樣,力氣倒是不小,拉著我們三個人哼哧哼哧上路了。
李清河看了眼他苦命的騾子,悲痛道:“他們倆居然讓你用這麼弱小的身軀拉著我們三個人,太過分了。”
塗地公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忍心,就自個兒下去跑,它拉我們倆也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