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吃第一口烙餅的時候,我就在想過幾天會不會便秘。
跟在我們後麵的李清河騎著跛腳騾子跑了上了,捂著肚子說:“明哥,還有餅嗎?我餓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出門沒帶幹糧?”
“沒帶。”
我瞥了眼他身後的包袱:“那你包袱裏裝的什麼?”
“衣服,扇子,還有一些銀子。”
我差點沒被餅噎著:“你出門都不帶幹糧的?”
又打包袱裏拿出一個餅來,扔給了李清河,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坐騎不光跛腳,造型還挺奇特,左眼一圈白的,右耳朵往外翻,跟得了什麼病似的。
“清河,你這……馬哪裏來的,看造型來曆不凡呀。”
“擱我家後院拉的,之前那匹馬被我騎出來沒帶回去,家裏就剩這玩意兒了,沒辦法。”
“那你家是不是還有頭小花驢呀?”
“明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而不語,果然是頭騾子。
塗地公趕著馬車正走著呢,突然停了下來,我正和李清河說話,沒注意差點撲倒了。
“老塗,幹嘛突然停下來?”我有些不滿。
“不認道了。”
前麵兩條路,一左一右。我看了眼塗地公,埋怨道:“老塗,你不是縱橫江湖多年嗎,怎麼一出門就不認道了?”
塗地公慚愧笑道:“那不是以前嗎,我現在這老胳膊老腿的,好多年沒動彈了。”
李清河嘴裏還嚼著烙餅呢,問我說:“明哥,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呀?”
“臨安。”
作為國都,皇宮在那裏,銅雀閣在那裏,文閱閣總部也在那裏,消息也最便捷,我要想尋找同樣莫名其妙穿越到這裏來的人,去臨安是最好的法子。
而且,銅雀閣不是也在的嗎,可不能浪費了好資源,我記著四大美女之一在裏邊,應該是最好見到的一位了。
“臨安在哪?這是什麼地方?”
我張嘴差點沒給李清河噴一口老血,他居然連臨安都不知道的?
我想了想,這路都是左右聯通的,不管走哪條,我們隻要往東走,總能走到臨安的,隻是可能繞些路而已。
“算了吧,老塗,咱隨便走一條路,反正早晚能到。”
老塗左右動了動脖子:“好,我選左邊。”
“那就走左邊。”
李清河趕緊拍著騾子屁股上前攔著我們。
“別,左邊容易遇著強盜劫匪什麼的,聽我的,走右邊。”
我鄙夷道:“你特麼連臨安是國都都不知道,就沒出過幾次門,怎麼知道左邊不好走的?說,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李清河不樂意了,嗓門立刻提高了八度:“明哥,你這是什麼話,好歹我前些日子還出來過兩次,怎麼就不知道了?”
我一想也是,靠塗地公這個啥都忘了的,還不如信李清河呢,他不久前出來過,雖然混得有些慘吧。
“行,那我們就走右邊。”
李清河笑嗬嗬一拍騾子屁股跑前麵去了,我看他一臉賤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奶奶個腿的,他不是要搞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