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指著自己的臉說:“這叫小事?”
我看了看,翻白眼道:“這不是好好的嗎?也看不出什麼來,你就消停會兒吧。”
我好說歹說,二人終於不說話了,一個鼻孔朝著一邊,我也懶得說些廢話,隻是讓他們晚上多買點力,別壞事就成。
過會兒,換上衣服的趙祥回來了,他一進門,我們幾個的眼睛不由一亮。
李清河嘖嘖道:“還真別說,穿上這身還挺人模狗樣的,比起小爺來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怎麼說話呢?我比你差一點點,祥子也比你差一點點?”
李清河趕緊改口:“當然,比明哥也差了一點點。”
我偷笑道:“行了,今兒個祥子最大,給祥子留點臉麵。”
眾人齊齊鄙夷的看著我,看得我老臉一紅,我趕緊幹咳了一聲,問趙祥道:“祥子,感覺怎麼樣?”
趙祥有些哆嗦:“還行。”
我上去想拍拍他的肩膀,但一想我這髒手上去把衣服弄髒了就不太好了,又悻悻收了回來。
“祥子,待會兒可千萬不能慫,男人關鍵時候不能慫。我教給你的那些話記住了嗎,到時候可別結巴,多少人看著呢,你可以不要臉,可必須給夏禾長足了臉麵,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趙祥連連答道,隨後左右踱步一直嘀咕,我一聽,是在練習我教給他的說辭。這小子還挺上心的,我也小小的驕傲了一把。
李清河看不下去了,嘟囔了一句:“搞得這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沒娶過媳婦。”
塗地公白了他一眼:“難道你娶過?”
李清河深吸了一口氣,我豎直了耳朵想聽聽李清河怎麼吹逼。自從塗地公坑了他一次之後,兩個人就互相看不對眼,三天兩頭懟架,吹吹逼都是小事,隻是李清河吹得清新脫俗,就算是我,聽了也有幾分自慚形穢。
屏息了一陣,就聽見李清河說:“沒娶過……但總比海拔不夠的某人單身一輩子強了不少。”
塗地公嘿嘿一笑,漏出他的標誌性大黃牙:“說得你能不打一輩子光棍似的。”
李清河當即反駁道:“我們年輕人不急,反正日子還早,某些人就不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到看我娶媳婦的那天。”
一旁神叨叨的趙祥聽不下去了:“你倆別說了,又害我忘詞了。”
我嘿嘿一笑,上去拍了拍他倆的肩膀——這兩貨的衣服拍髒了也沒事。
“好了,給我和祥子一個麵子,今兒個有氣也得憋著,好好配合祥子,聽到沒?”
兩人不情不願點了點頭。我又問趙祥:“祥子,你和夏禾約的什麼時間?”
趙祥說:“時辰快到了。”
“那成,你先去藏起來,別給撞見了,你們幾個也是,都去藏起來,待會兒夏禾和老板娘走了,就按計劃行事。”
幾個人鬧哄哄去了後院,我正納悶老板娘怎麼還不下來,馬上夏禾就到了呀。不一會兒,樓上傳來了動靜。
一回頭,一襲紅裙,紅似烈火,紅似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