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裏,我過得並不好,雖說老板娘後麵兩天沒有再揍我了,但塗地公和李清河整日在我耳邊冷嘲熱諷,比揍我一頓還難受。
老板娘不揍我估計是在等我傷好,老板娘誆騙我留下,不會是為了找一個人肉沙包練手吧。
塗地公看上去一碰就會散架,河口道的又都是些熟人,不便下手,偏偏這個時候我來了,年輕力壯,不用擔心被打壞了,而且又是外人,特麼就是明擺著送上門來的羔羊呀。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一時激動又拉扯到了傷,我疼得嗷嗷直叫。
塗地公的藥又難聞又沒什麼效果,擦的時候還跟火燒一樣難受。我這才驚覺這個地方醫療條件不好,以後可不能讓自己受傷了,不然因為一個小傷掛了就太不劃算了。
第三日,我眼巴巴侯著秋衣的好消息傳來,甚至還叫塗地公去幫忙買個時報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消息。
塗地公愁眉苦臉說了句:“沒錢。”
好在李清河這小子雖然二,但是足夠仗義,也不在乎錢,一聽我想看時報,屁顛屁顛就去買了。
而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
我麵色古怪的看著塗地公,問道:“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這小子現在一大早就過來,晚上才回去,別告訴我那本破書你們能看這麼多天。”
塗地公吹胡子瞪眼:“你居然偷看我們!”
我嗤之以鼻:“小爺可沒工夫關心你們這些破事。”
“你是沒時間關心我們,忙著爭分奪秒養傷呢。”塗地公笑得前仰後翻。
他這麼一說,我又感覺臉又些疼了。
“老塗,你那是什麼破藥呀,一點沒有。”我捂著臉問他。
塗地公笑嘻嘻的說:“你上次用了不是也好了?別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同樣也養不好傷。”
“滾你丫的,我等傷好等得花都謝了,跟你的藥有半毛錢關係?”
“怎麼沒有,我的藥包治百病,記得有一次我染了風寒,服了我的藥,半個月就好了。”
“你要是沒喝,七天就會好……”我那藥黑乎乎的,雖然不難聞,但也太難看了,塗地公居然把它喝了……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塗地公。
塗地公麵無表情道:“口誤,不是服,是敷,敷在傷患處。”
我納悶:“老塗,你跟我說說,風寒的傷患處在哪裏?”
塗地公撓了撓腦袋:“我給忘了,反正我敷了藥就好了。”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塗地公,塗地公罕見的臉皮薄了下來,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李清河帶回來的消息,倒是等到了鬥雞眼和歪嘴哥。
我有些意外:“你們倆怎麼過來了?”
“師父,他們說你是假的,是冒牌貨,是嗎?”
兩人苦著臉錯開身子,我這才看見他們身後藏著的小豆芽。
小豆芽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我有些心疼,上去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也聽說了啊。”
“嗯嗯。”小豆芽耷拉著腦袋小聲說道,不過隨即,她又猛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師父,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你相信嗎?”
小豆芽沒太聽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