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祖法身虛影消失,韓炎留在了林猿的巢穴。
“難道我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韓炎看著石塊壘起來的空曠洞穴,整個人都淩亂了。
林猿即便成為靈獸,“生活”也是相當的原始。洞裏僅有一些幹草和獸皮墊在睡覺的地方。
幹草不知道用了多久,肉眼都可以看到蟲子在爬來爬去。
獸皮應該是從闖入林猿領地的野獸身上剝下來的,根本沒有進行任何清潔處理,晾幹就墊著睡,血垢、汗垢凝成了黑塊……
最離譜的是,林猿用來磨牙的木棒(其實是柱子)也和著啃下來的木渣扔在洞穴裏。這簡直就是蟲子的溫床。
韓炎看了一眼,就果斷的退了出去。寧願搭一個草棚將就著,也不和林猿呆一起。
林猿的智力相當於十二三歲的孩子,見韓炎皺著眉頭出去,它就知道自己的窩被嫌棄了。
這不是睡著挺舒服的嗎?有什麼不對?
林猿撓撓頭,望望洞穴,又疑惑的望著韓炎。
不過,它想起了鼎祖的話:要變成人形,就要學人類怎麼生活和修煉的。
於是,當韓炎砍樹、紮草簾搭建草棚的時候,林猿也跟在他身後學。
忙活了半日,韓炎的草棚搭了一半,林猿的草棚卻始終停在最初的木架子。它的大手和蠻力,根本擺弄不了這樣的細致活。
“還是我來幫你吧!”
韓炎看不下去了,去幫林猿把木架捆好、草簾綁好。
隻是,林猿仿照韓炎找來的材料,根本不夠搭建一個足夠林猿鑽進去的草棚。韓炎將高度提高之後,材料蓋完房頂,就沒東西蓋四周的牆了。
“反正你也不怕冷。就這樣湊合著住吧。”韓炎忍著笑說道。
林猿見自己的草棚比韓炎的還高大了許多,頗為得意,馬上跑進去,仿照韓炎打坐的樣子修煉。以前,它可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的,或躺或坐,沒有定式。
吐納修煉了片刻,林猿忽然想起了鼎祖吩咐它的任務:把自己的吐納方法教給韓炎。
“噢——噢——”林猿吼叫著,朝韓炎招手。
韓炎滿頭霧水,走到林猿旁邊。
林猿坐下吐納了一會兒,然後指著嘴巴和鼻子,衝韓炎比劃吼叫。
韓炎催動《辨藥經》觀察靈氣和藥氣在林猿體內的運行和變化,連蒙再猜看了很久,才有了點眉目:“你的意思是,用口鼻吸氣,再利用靈氣將血羅參藥氣吸進身體?”
林猿不住點頭。
幸好林猿能聽懂人話,不然根本沒法交流。當初應該就是鼎祖教會它辨識人話的。
韓炎按照林猿所說的那樣吸氣、吐氣。將含有血羅參散逸藥氣的空氣吸進口鼻,沉澱入肺,然後催動《辨藥經》將念識集中在肺部。念識與靈氣相融,隨即將之帶入血液裏。
沒有煉體功法,靈氣根本不能在身體裏長時間滯留。隨著念識與靈氣的分離,這部分靈氣便如脫韁的野馬消失。而靈氣帶來的血羅參藥氣,則留在了韓炎的身體裏。
“果然有效……隻是,這樣將靈氣吸入身體,很癢啊!吸猛了還會有刺痛……”
林猿聽了韓炎的話,自己反複試了幾次,不住的搖頭,意思是靈氣進入它的身體不會讓它難受。
韓炎翻了翻白眼:“你是靈獸,當然不會覺得靈氣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