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這回滄雨卻有錯在先,朕也不想再多多爭辯,提出你的需求來。”
“女皇陛下,我要的很簡單,隻是讓你讓出心愛之人。”
“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燕含已經同你說過了吧,我要迎他回滄穹!”
“笑話,朕可是一再忍讓,容王的要求太過了吧。”
“這是議和的要求。”姬月容不肯退半步,態度堅決地道:“我隻要把燕含娶回去!”
“朕的愛子怎可做他人的側君。”妨靚猛地拍了下鳳椅的扶手,重重的拍擊聲在空蕩的大殿裏回蕩。
“燕含會成為我的夫君,他與他們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樣的。”姬月容揚起了眉毛,信步地走近幾步,“不會厚此薄彼,你能放心了吧!”
“姬月容……我再問你一句話。”妨靚闔目沉思片刻後,緩緩地抬頭,猶豫不定的目光閃過毅然,“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再問你一句話。”她說得激動處,連自己的尊稱都忘記。“含兒是我失而複得的愛兒,我希望他得到一個好歸宿。你真的能愛他一生護他一世嗎?”
“當然!”姬月容揚了揚下巴,語氣抑揚頓挫,沒有絲毫猶豫。
妨靚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姬月容,聽她如此回答,她微不可及的輕歎一聲,緩慢地道:“朕知道了,滄雨國願與滄穹國議和,容王下去休息吧。”
姬月容聞她此言,微微拱了下身子,拂袖離去。
妨靚看著姬月容漸行漸遠的背影,揮了揮手,敞開的殿門又慢慢地合攏。
良久,良久……妨靚才扭頭對著身後厚重的珠簾道:“你可滿意。”
“我直都堅信他會給含兒帶來幸福!”一個溫若春風般的男聲至珠簾後方傳來,掀起的簾布後的方瀝風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真的能帶給含兒幸福嗎?為了出來她竟然誣陷燕心”妨靚聳聳肩,對方瀝風的話不太苟同。
“若沒有你的首肯!”方瀝風也不氣惱,靜靜佇立在鳳椅的旁邊,氣定神怡地道:“妨燕心會這麼快定罪?”
“她的爹爹對你如此,我已經沒有追究,現在舊事重演,你認為我真的能冷眼旁觀!”
“若不是你十七年前為了皇位放棄了我和燕含,我們豈會逃到滄穹國。十七年後,燕含癡心以對之人是姬月容,你和我都無話可說。”方瀝風說完,空洞的眼神遙望著姬月容消失的地方,念起前塵往事的種種,忽爾一笑,“所以含兒嫁給姬月容,你根本沒有立場反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