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知道了!”
“天不早了,那就那點休息吧。”
“嗯!”
方燕含目送著方瀝風單薄的身體離去,回到房裏,倒頭睡在床上,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床頂,喃喃道:“人若真的隨心所欲的控製著心,那還是人嗎?”
說著,他把頭埋了被子裏,被黑暗吞滅!
天剛方亮,紅燭流盡,喜氣洋洋的房間,溫意綿綿。
姬月容從美夢中漸漸清醒過來。
張開眼,進入眼簾得是越逍那張俊逸的容顏,她腦袋裏回想起他的昨夜略帶瘋狂的動作,與平日的謙謙有禮,大不相同,不由的露出會心的笑容。
不管姬月瑜為何對他下了藥,昨夜那個主動熱情的人兒,倒是頗對她的口味。
傾身,在他潔白的額角印上一唇,冰冷的觸覺讓她心中一驚!
“逍,你怎麼了?”
她感覺到懷中原來還是溫暖的身體漸漸發涼,抬手探下他頸間的動脈,觸手的是如絲般柔弱的跳到,有時還似消失了一般。
“可惡!”她輕輕放開懷中的人,手在床頭的一根紅繩上輕扯一下,隨意抓起衣物一把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王爺,可是需要洗漱?”待秋正好趕到門口,微一迎,攔下了姬月容的動作。
“就說王夫在休息,不準任何人進來探視。”姬月容停下腳步,輕蹙眉尖的眺望著紅帳裏麵的人,沉沉道。
“屬下領命!”
姬月容沒有再理會他的話,匆忙的朝著姬月依的院落走去。
姬月依雖是女皇的五皇女,卻因為三年前,她為了她爹爹的死,狂怒之下紅了眼,殺死了宮裏幾個相關的宮人,弄得人被關入天牢,更是差點兒丟掉了性命。之後是姬月容花了大筆的金錢,疏通關係,最後才給救了回來,身份卻是和她一般,被乏成庶人,之後便一直同姬月容居住在望塵山的鳳歇園之中。
現在的姬月容成了容王,在奉陽有了自己的宅院,早就把姬月依接來與自己同住。
雖然如此,聞雞起舞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天還未亮,便提著大刀姬愛在前院裏開始練武。
“月依……軫宿人現在在何處?”姬月容人還未進院便大聲叫了一聲。
“咦?”姬月依停下手中的刀,回身見姬月容披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走了進來,驚叫一聲後,指著她房間邊上的小房,“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越逍他好像中毒了。”姬月容冷冷的回了一聲,循著她的手,走到了門口,沉沉問道:“軫宿,在房間裏嗎?”
“嗯,何事。”軫宿沒有出來,他素來冷靜的聲音自房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