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錦靠在椅子上,目光流離的盯著徐徐上升到空中的青煙,慢慢在空氣裏消失無蹤。他此時此刻的思緒也跟著飄到遠方。
“女皇駕到!”殿外傳來女官的聲音,拉回了姬月錦飄渺的思緒。
“母皇來了?”姬月錦眉尖輕蹙下,掃了眼殿內緊閉的雕花木門,拍拍身上的褶皺,站起身迎了上去。
“兒臣參見母皇,萬歲……”
“咦?月錦你為何會在這裏!”姬卓宜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姬月錦的話。掃到眼中殿內的門,精光閃過,“朕不是令你回去休息嗎?”
“嗯,兒臣剛剛過來不久。”姬月錦低垂著目光,輕聲回道。
“月錦,你忘記了朕同你說過的話嗎?”姬卓宜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下,淡漠的掃了他一眼。
“兒臣知道,不過,不過四皇妹是為了救兒臣的師兄,這才昏迷不醒,所以!”姬月錦心頭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當年的姬月容,以平民的身份成為郡主,他的母皇不允許自己和她太親近。現在都已經是她的四皇女,為何還是不許自己與來來往呢?
“容兒,她現在可醒?”
“兒臣出來時,她還未醒。現在師傅正在裏麵為她推宮行血,估計會醒了。”姬月錦循著姬卓宜關切的眼神,望著使著的門,不太確實的回答。
“哦!”姬卓宜繞過他身體,走到了房門口。伸出手正在去輕推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月錦怎麼還未把薑湯端過來。”錦越一邊打開門一邊問道,抬眸,正好看到姬卓宜的臉,身子一怔,往後退了一步,垂首道:“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
“鳳主,你剛剛說讓月錦拿薑湯過來,是不是是不是……”姬卓宜目光往房裏探了探,麵泛喜光,激動的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四殿下已經清醒過來……”
“容兒!”姬卓宜不待錦越說完,人已經邁入屋中。
錦越見況,咽吞了話語,擰眉看著跪在地上發呆的姬月錦,彎腰關門迎了上去。
“月錦,快起身。”
“師傅……”姬月錦輕喚一聲,卻沒有起來,從膝蓋上傳來的寒冷,也不及姬卓宜剛剛的那番話語。凍得他如置身於寒冰地窖之中。他此時神情恍惚,溫眸中空洞洞的,連急距都消失無蹤。
“你這是?”錦越快步走到姬月錦的身邊,手扶在他的胳膊之上,一使勁拉起的他。他卻宛如一個失去了生命的木偶般,僵硬的任由著他擺布。
“這是怎麼了?”錦越從姬月容的房中出來時,心情本是沉重,卻不想出來時,眼前這個隨著自己五年的弟子,黯然傷魂的樣子,抿著嘴向姬月容休息的地方虛瞪一眼,心是越發的沉重起來。懷中的身體滾燙,臉部還有發紅的際向,微涼的手貼在他的額頭,果然是燙得厲害。“真是受寒怎麼還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