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姐姐見麵的地點選得很玄妙,我不可能進入京都他的地盤裏麵,而她也不願離開京都到達我這裏太遠,於是乎,地點便在了京都西門外,離城牆不過五百米之處。
我想這一次見麵無疑是最安全的一次見麵,雖然我們都麵臨著靈力抑製不住的危險,都想要最快的時間之內置對方於死地。可是,我們也都因為靈力快要抑製不住的原因,不會再去輕易的動用藍靈之力。若是要用,就得有十足的把握,否則,難免落個兩敗俱傷。甚至有可能又像了多年之前。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燕信國在虎視眈眈。我們太了解對方,我與姐姐即使再仇視對方,希望對方死掉,也容不得除了我兩之外的其他人來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在這之前,得讓我兩都沒有後顧之憂,將所有出了對方之外的潛在威脅都鏟除幹淨。
所以,這一次見麵,最重要便是對於燕信國的問題。
午時剛到,我與姐姐便見麵了,這天的難得除了太陽,陽關照在臉上感覺暖暖的。
沒有呆子的存在,我與姐姐的談話無疑和平的多。在加上我與她都十分的了解對方,對方的心思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說起話來就更加容易。
這一次的會麵,除了一開始的表明自己態度之外,更主要的是決定要如何聯手來麵對燕信國,用最短的時間解決燕信國這個想要做漁翁的家夥。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很多年很多年了,我與姐姐沒有這麼長時間的心平氣和的交談過了,甚至,在某一刻,在我們都想到一處的時候,居然後會情不自禁的會心一笑,那種感覺,就像回到了從前,回到了我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回到了我們相互廝殺之前,回到了斜陽山頂之前,回到還住在夕陽村的老屋裏的時候。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太陽早就已經被雲遮起來了,隻會隻怕也快要下山了,我與姐姐終於談完。談得很順利,將接下的聯手對燕信的計劃也有了大概的方向和步驟。
談完之後,我看向對麵的姐姐,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怪怪的感覺,難受得緊,卻有親切的緊,就好像以前老屋的記憶全部湧現出來了一般,讓心裏暖暖了,又澀澀的。
姐姐也看著我,那樣的眼神,似與我有一般的感覺一樣。
“不對。”
我皺眉,絕不可能會這樣,即使我們談得再久,此刻在心平氣和,這麼多年,這麼多的積怨,是絕不可能讓我們因此便生出如此強烈的感覺。
這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怎麼了?”邊上唐峰是看出來了我的不對,微微皺眉,開口詢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開口,此刻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可是理智的分析讓我感覺到了不對。我看向姐姐,此刻的她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也是皺起了眉頭。幾乎與我一樣的表情反應。
啪!
姐姐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卻在下一刻,又跌落在椅子上,發出了啪的聲音。
“怎麼回事。”我開口。然後站起來,卻發現還未站直便坐了下去,全身開始無力起來。
好熟悉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感覺。當年在斜陽山頂的時候,便是又這樣的感覺。那時,便是如此,全身都沒有力氣,所有的靈力都封鎖在了身體裏麵。
藍靈樹粉末,我與姐姐是中了藍靈樹粉末才會如此。
當年在斜陽山頂,便是因為中了藍靈樹粉末,我與姐姐才會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才會讓各個麵對舍棄一人的抉擇,才會造成後來的一切。都是因為這藍靈樹粉末。它不僅是藍靈之力的克星,它也是我和姐姐的克星。
當年在斜陽山頂,那個人和那個姓蘇的奸臣出現,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現在藍靈樹粉末又出現了,又有什麼會改變?
姓蘇,蘇應天。我記得當時與那姓蘇奸臣與那人交談之時說,藍靈樹粉末全部用完了,看來藍靈樹粉末是掌握在姓蘇那奸臣手裏的。他根本就沒有用完,他還留了一些。
若是可能,隻有蘇應天能擁有藍靈樹粉末,一定是他做的。可是,他是怎麼知道我和姐姐會在今天,在這裏相見。
唐峰作為祭司之一,很快便明白了我和姐姐為什麼會這樣,立刻讓周圍所有的人後退.同時姐姐那邊的邪風也一樣命令到,將周圍所有的人都散開,將中間的位置騰開,讓空氣流通起來。
於是,中間很寬的位置,就隻有癱坐在椅子上的我和姐姐,還有唐峰和邪風兩人陪在我們兩邊。
在所有人退開之後,呼吸感覺順暢了一些。但無力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可惡,若不是隻的了一半藍靈之力,我又何懼這小小的藍靈樹粉末。
我心中憤恨,用盡力氣想要凝集出來一絲靈力,卻無可奈何。
“立刻戒守四周,燕信國有行動。”我轉頭,對邊上的唐峰虛弱的說道。
“好。”唐峰聽我說完,很快便明白過來,立刻轉身傳令開來。
與此同時,邪風也欲抱起對麵的姐姐想要立刻進入京都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