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裏之後,剛走至荷花的床前,隨行的張太醫便來了。
“張太醫趕緊給病人看看。”看見太醫進來,我幹淨從床前讓開,然後吩咐道。
“是。”衝衝而來的張太醫還有些氣喘,卻趕緊應道,然後到了荷花床前給她把脈起來。
“張太醫,病人怎麼樣了。”半刻鍾之後,張太醫收起了把脈的手。我趕緊問道。
“公主請放心,病人隻是身體虛弱,再加上最近勞累過度,動了胎氣,隻要服兩幅安胎藥,好好修養兩天就沒事了。”張太醫起身,慢條斯理的說道。
“懷孕?你說荷花懷孕了。”我大驚,不可思議的重複道。
“稟公主,卻若臣所說,且已經四個月了。”張太醫肯定的說道。
“好,下去吧。”我點點頭,說道。
“微臣告退。”張太醫行禮之後,退下。
太醫退下之後,我走到荷花床前坐下,看荷花還在沉睡之中,有些神不守舍起來。
荷花會出現在守溪城已經讓我意外萬分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還懷孕了。
荷花十二歲進宮,便一直呆在慕容夜的身邊,一直到了我的到來,慕容夜才讓她來伺候我。這麼多年,荷花對慕容夜可謂是用情至深,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情,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若要她委身與其他男人,隻怕她是死也不會願意的。如今她懷孕了,隻怕八成以上這孩子是慕容夜的。
當年我離開,欲讓荷花與我一起離開,若是她願意,隻怕我與慕容夜說一聲定可以帶她走。可是,她卻並不願意與我走。
如今荷花離開皇宮,到了這守溪城,目的自然是不簡單。不管慕容夜有什麼目的,有什麼非荷花不可的任務,可是,她懷孕了,還有可能是他慕容夜的親生骨肉,而且已經四個月了,我不相信慕容夜會不知道。
如今兵荒馬亂,這前武越國更是亂中之亂,荷花即使武功高強,隻怕也不會太安穩,何況如今看來,她已經武功盡失了。她怎麼會武功盡失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他慕容夜明知道如此危險,還派荷花前來,他怎麼忍得了心。
慕容夜不顧荷花的安危,連荷花懷了他的孩子都不管不顧,不管是什麼目的,不管是不是荷花自願的,他慕容夜在這一點上都不可原諒。
“娘娘。”
正當我憤憤思索的時候,一聲輕喚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轉頭,看見荷花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我。
“荷花,你醒了。快別動,去吧粥端來。”看荷花叫我,然後準備起來,我趕緊按住她,讓她躺著不要動。
“娘娘。”荷花順從著我躺回床上,可是剛喊一聲,眼淚花就又流了出來。
“怎麼哭了,我所知道的荷花可不是喜歡哭哭啼啼的。再說了,都快要當娘的人了,這樣哭哭啼啼對身體不好。”我擦擦他臉上的淚花,說道。
“娘娘您已經知道了。”荷花聽我這麼一說,有些慚愧的說道。
“你昏迷後我叫太醫來給你看過了,太醫說沒事,吃兩幅安胎藥就好。不過太醫也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等你吧孩子生下來啊,不管男孩女孩,我都要認他做義子。你可不許不答應哦,若是不答應就是嫌棄,怕我讓他吃虧,不想讓他成為我義子。”我輕輕拍了拍她身上蓋得棉被,說道。
我沒有問孩子是不是慕容夜的,我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守溪城。看她之前的表情,確定孩子是慕容夜的把握就更大些,已經不需要在詢問便可以肯定這個事實。而後麵的事,她若要說自然會說,若是不願,問了隻怕也是白問。還不如不問的好,也省得眼前這個孕婦為難。
“這是奴婢肚子裏的孩子天大的福氣,能得娘娘垂憐收為義子,奴婢又怎嫌棄,怎敢不願意。”荷花聽我這麼說,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哎喲,不許再哭了。慕容夜那混蛋怎麼這麼對你們母子啊,真是冷酷無情。“我看荷花又哭起來,心裏滕的跟著難受起來,忍不住就罵了起來。
“娘娘,不管王上的。那玲妃知道奴婢懷有身孕,若是不走,隻怕會孩兒不保。荷花見我罵起慕容夜來,趕緊解釋起來。
“玲妃。”我對這個稱呼視乎有些印象。
慕容夜近些時段大量迎娶新人進宮,據說其中一位新封的玲妃,刁蠻任性,容不得別的女人得寵,若是誰的了慕容夜的寵愛,就會受到她的刁難,甚至暗中害死此人。而慕容夜對她十分寵愛,對她的行為絲毫不毫不介意,可謂百依百順。如今看來,荷花所說的玲妃便是這個玲妃了。
這些事情,在整個夏錦皇宮可謂是鬧得轟轟烈烈。即使遠在楚國,對這些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哼,就算這樣,他慕容夜堂堂夏錦國王上會連自己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還是要怪他。”我嘟嚷著。
荷花見我如此,有些無奈,卻也不再反駁什麼。